南宫婉儿信守承诺,将一块通身古朴的令牌交给了那个书生。
南宫婉儿将这个拿着,再无人敢轻视你。
那人倒也不客气,接过令牌,他也算是有些见识,一眼便认出那令牌是何物。
穷酸书生天下楼的玄级令。
和徐凤年这个江湖小白不同,他十岁时就在许多儒圣之地去求过学,可无一不是碰壁,只有一视同仁的天下楼肯收留他,要不是天下楼的收留,他可能已经饿死在街头,从那天他就发誓若有机会一定会报答天下楼的创始人。
而他之所以会离开天下楼,是因为天下楼有两个规律,一个是只收孤儿,一个是学成之后必须去游历,以十年为期,十年间若天下楼有难,得令必回。
若十年期满,可回归自由,亦可留下来当客卿长老,而这玄级令就是客卿长老的象征,当然,根据你对天下楼的贡献,令牌也分等级,分别为天地玄黄。
可,根据这南宫少主的资料来看,她怎么也不可能会有玄级令啊?
书生心生疑惑,面上正定的道谢。
穷酸书生多谢姑娘。
穷酸书生不知我能不能问问姑娘,姑娘是如何得到玄级令的。
南宫婉儿心中一惊,含糊其辞。
南宫婉儿一位好友所赠,倒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应付这样的场合恰好合适。
书生点了点头,也不知信与不信。
穷酸书生姑娘若没什么事,等我拿了第一,请你还有这位公子吃酒。
徐凤年哟,你不是没钱嘛,还要请我们吃酒。
徐凤年也不知吃了几坛醋,阴阳怪气的调笑道,酸的很。
穷酸书生公子说笑了,我没什么钱,也只有自家酿的果酒招待,望公子不要嫌弃的好。
南宫婉儿哪里哪里,他这人就这样,是吧。
南宫婉儿连忙打圆场,掐了一把徐凤年腰间的肉。
徐凤年在心里嗷呜一声,再痛也得强忍着,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句话。
#徐凤年是,是的。
那穷酸书生告辞走了,徐凤年心里越发的不踏实,因为刚才那穷酸书生看到令牌时的神情,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或许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的手在颤抖。
这绝对不可能是因为他有多动症,那就只能是因为他认识这令牌了,而且这令牌在他心里还有很重要的意义。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他家媳妇儿还有别的身份瞒着他,俗称马甲。
南宫婉儿悠闲自得的吃着寺里免费的瓜,却不知道一旁的徐凤年一时间想了这么多,差点将她的老底都掀了出来。
南宫婉儿来,吃瓜。
见徐凤年一人坐在那里发愣,立马招呼他吃瓜。
#南宫婉儿很甜的那种。
徐凤年看到她递过来的瓜,起了个怀心眼,一口咬在了南宫婉儿另一只手上的她自己吃的那块瓜上。
徐凤年嗯,是挺甜的。
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假意不小心碰到了她清凉的指尖。
南宫婉儿猛的收回手,指尖余留的那点温度让她燥的脸颊发烫。
#南宫婉儿你…
想生气,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到了最后,自然而然的就偃旗息鼓了。
徐凤年缓缓凑近,悄声呢喃。
徐凤年原来,我的婉儿也会害羞啊!
#南宫婉儿咳咳咳…
南宫婉儿呛了一下,猛烈的咳嗽起来。
南宫婉儿流氓。
#徐凤年流氓?
徐凤年痞笑道:
徐凤年我还有更流氓的,你信不信?
说着,便要在凑近些。
#南宫婉儿……贫嘴。
南宫婉儿娇嗔,一根手指抵住他的胸膛,将耍流氓的这人推开。
徐凤年撇撇嘴,心里暗骂一句“道貌岸然。”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挠了挠头。
徐凤年我哪里有。
明明是你太诱人了,当然,这话徐凤年也就敢在心里说。
画面一转,报国寺一个无人的角落,姜泥和鱼幼薇在这里等一个人。
鱼幼薇殿下,会和他走吗?
鱼幼薇思忖良久,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姜泥我是楚国唯一的希望了,昭齐叔叔是不可能让我流落在外的。
#姜泥你呢?
鱼幼薇我?
鱼幼薇我啊,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回家,只是那里已经没有我的家人了。
姜泥垂眸,不知该如何安慰,毕竟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