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绿柠照常来到自家小姐门前敲着门道:“小姐,该起了。”
以往,她一敲门,小姐都会很快开门,然而这次,小姐并没有开门。
她又重复了几遍,依旧不见屋内有任何声响,一向警觉的她敏锐地察觉到有点不对劲。
不祥的预感在心中升起,迫使她猛地推开了门,如她预料的一般,屋里并没有人。
绿柠抬脚踏进屋中,直奔里屋,抬手掀开垂挂的珠帘,快步走到床前查看。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床上也没有。
就连被褥亦是叠的整整齐齐的,就像根本没动过一样。
整个屋子都是空空如也的,没有一丝人气,只有淡淡的薄荷香时不时传入来人的鼻子中,清香凛冽,甫一吸入,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的。
绿柠清楚的知道:这是小姐平日里最常用的香,但她一般都只用来稍微熏一下衣服,不曾用来制成香包佩戴在身上。
她环顾四周,而后在梨花木桌前发现了一张用茶杯压着的信纸,笔纸墨砚亦在其中整齐排列。
绿柠上前移开茶杯,将纸拿了起来,看着纸上的写的内容。
看完后,她心中焦急,脚步不由得加快,她拿着信纸走出屋外,想立刻去找夫人和侯爷。
蓝音见她似乎很急,忙问发生了什么,绿柠有些惊慌地道:“小姐她走了。”说完,将纸递给她。
蓝音接过信纸,看着上面的内容,不由得怔愣片刻,随后冷静地说道:“我们快去找侯爷和夫人,小姐应该没走多远。”
“好。”闻言,绿柠也冷静了下来,回道。
这时,安宁侯一家正在愉快地吃着早饭,今日是休沐日,安宁侯不用上朝,梧凌轩兄弟俩也放假在家。
几人正吃着早饭,接着就瞧见绿柠和蓝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没有半点应有的礼数。
见状,安宁侯夫人微微皱眉,还不等她说什么,两人连忙说完了前因后果,并将信纸递给了安宁侯。
安宁侯看完后面露些许震惊,眼睛微微睁大,很快又恢复正常,心中默然,叹道:十五年了,她果然还是走了。
在察觉到月儿清冷不受拘束的性子时,他早就该明白,她总有一天会离开,只是不愿相信。
可是如今,当事实摆在了眼前,信纸上的字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们留不住月儿,也阻止不了她的离去。
想到这,悲从心起的安宁侯将纸递给了夫人,随后将守在门外侍候的管家叫了进来,让他派人出府去找小姐。
梧凌轩兄弟俩看到了纸上的内容,不禁面面相觑,安宁侯夫人看完更是心情崩溃,她不禁用手捂着脸哭了起来,伤心不已。
安宁侯拿着手帕,为自家夫人擦眼泪,梧凌轩兄弟俩在一旁安慰着她,生怕母亲伤心过度,母亲身体弱,若是因此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派人寻找的结果自然是没找到,又派了不少小厮去找,可无论怎么找,还是找不到,连蛛丝马迹都没有,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为了避免被敌对的政敌发现,无奈,安宁侯只好将派出去的人先叫回来,暗中不甘心地让人继续找,直到找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