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情况也不能更糟了,江澄的重点反而转移了:“你不是带了两坛,还有一坛呢?″
"喝了。”
江澄:"在哪喝的?”
″当着他面喝的。我说‘好吧,云生不知处内禁酒,那我不进去,站在墙上喝,不算破禁吧?’。就当着他的面,一口喝干净了。"
″……然后?”
“然后就打起来了。"
"魏兄。″聂怀桑道:“你真嚣张。″
魏无羡道:"蓝湛身手不错。”
"你要死啦魏兄!蓝湛没吃过这样的亏,多半是要盯上你了。你当心点吧,虽然蓝湛不和我们一起听学,可他在蓝家是掌罚的!”
魏无羡毫不畏惧,挥手道:“怕什么!不是说蓝湛从小就是神童?这么早慧,他叔叔教的东西肯定早就全会了,整天闭关修炼,哪有控听着我。我……”
话音未落,众人绕过一片漏窗墙,便看到兰室理正襟危坐着一名白衣少年,竖着长发和抺额,周身气场如冰霜笼罩,冷嗖嗖地扫了他们一眼。
十几张最登时都仿佛被施的禁言术,默默的进入兰室,默默的各自挑了位置坐好,默默的空出了蓝湛周围的那一片书案。
江澄拍了拍魏无羡的肩头,低声道:″盯上你了,自求多福吧。"
魏无羡扭头刚好能看见蓝忘机的侧脸。睫毛纤长,极其俊秀清雅人更是坐的端正无比,平视前方,他有心开后搭话,蓝启仁却在这时走进了兰室。
蓝启仁即高且瘦,腰干笔直,虽然蓄着长长的黑山羊须,但绝对不老,照姑苏蓝氏代代出美男的传统来看,肯定也不绝对丑。只可惜他周身一股迂腐死板之气,叫他一声老头,毫无不违和。他手持一支卷轴进来,打开后常常滚了一地,竟然就拿着这只卷轴开始讲蓝氏家规。在做少年,个个听得脸色发青,魏无羡心中无聊眼神了飞,飞到一旁蓝忘机的侧脸上见他神情是绝非作为的专注和严肃,不仅佩服:"这么无聊的东西,他也能听的这么认真。”
忽然,前方蓝启仁把卷轴一摔,冷笑道:“刻在石壁上没有人看,所以我才一条一条复述一次,看看还有谁借口不知道而犯禁,既然这样,也有人心不在焉。那好,我便讲些别的。"
虽说这句话,安在这艰难是与所有人头上的说得通,但魏无羡直觉这是针对他的警告,果然,蓝启仁道:"魏婴。″
魏无羡道:"在。″
"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无羡笑道:"不是。″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画,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 ‘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
“好说。"魏无羡指兰室外的玉玉碧树,道:“比如一颗火树,沾染书香之气百年,修炼成精,化出意识,做祟扰人,此为′妖’。若我拿了一把斧子,拦腰砍断只剩个死树墩儿,它在修炼成精此为′怪’。″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兰陵金氏家辉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他这厢对答如流,在坐其他人听得心头 跌宕起伏,心有侥幸的同时期到他千万别犯难,请务必一直打下去,千万不要让蓝启仁有机会抽点其他人,蓝启仁却道:"身为云梦江氏子弟,这些早都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