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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朱】虚假关系

中泰平行时空

烛恩释大陆,原名中泰大陆,曾因驱逐了危害大陆苍生的暴君“恩释”而改名“逐恩释”以庆贺,后改为“烛恩释”,意为“点亮大陆繁荣的希望‘烛’火,牢记前人的‘恩’惠,‘释’怀今人过错,一切顺利向好发展”。烛恩释大陆现由安州,帝凯,岚渊,熙霖四国平分天下,四国也一直和平共处,共享繁荣。

位于大陆东南方的安州国,物产丰饶,土地肥沃,百姓安居乐业,一片万事祥和。

安州皇城的街道两旁挂着鲜红的灯笼,地上散落着爆炸后留下的烟花碎屑,人们走街串巷,口中道着最近的大事——“新皇登基”。

金銮殿内,文武百官跪拜于朝堂之上,坐于龙椅之上的女人妆容优雅,眉目冷淡,颇具威严,说话的音色却略显稚嫩,“我朝初定,还请各位与朕一起共筑盛世,退朝。”

朱怡欣率先走下龙椅,旁边候着的御官跟随其后,走出了朝殿。

离了金銮殿有些距离之后,朱怡欣才挥手示意御官靠近,“信到了吗,她还要多久回来。”

“回陛下,殿下说她还需半月即可抵达皇城。”御官一脸恭敬。

“好,她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朕。”朱怡欣走进御书房,又补充道,“不论朕在做什么。”

半月后的那天是个大晴天,太阳明晃晃地挂在金銮殿斜上方。

金銮殿里面的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此刻站在金銮殿正前方,和女皇对峙的是当今长公主殿下,曾艾佳。

安州国前朝先帝,也就是女皇朱怡欣的上一任皇帝,一生励精图治,虽无旷世之才却培养出了一双好姐妹,长公主曾艾佳和现任女皇朱怡欣。

坊间有闻,长公主曾艾佳三岁识千字,五岁读万书,厚德笃学,文武双全,雄谋大略,有帝王之相。而身份也属实配得上,血统乃是先皇嫡长女。三个月前突发叛乱,先皇为树立曾艾佳声望,也相信曾艾佳的能力,命其带兵出征,讨伐叛军。

本来算上往返脚程,一个月就能解决的叛乱由于两个月前先皇突殁,叛军趁此机会负隅顽抗,大肆进攻,硬是给拖成三个月的战争。

但国不可一日无主,兵荒马乱间,朱怡欣坐上了这把龙椅。

仅仅三个月未见,临别前的小妹妹此刻正坐在龙椅上,眉目冷淡地似乎在看自己又似乎在看着别人,曾艾佳感受到几分不熟悉。

自幼就开始学习的宫规没被曾艾佳忘记,暂且咽下那几分不熟悉感,叩拜作揖,声音洪亮,“微臣曾艾佳现已剿灭叛军,安州五万大军共计伤亡五千余,收编叛军万余,并已彻查该处御史,细则微臣稍后呈奏折禀报。”

朱怡欣点头,仍旧面无表情,压低了喉咙,致使声音听起来也带上了威严感,“皇姐辛苦,有劳了。其他爱卿还有无启奏?”

“微臣...”丞相向前一步,开始禀报。

曾艾佳退到一旁,开始仔细打量起如此陌生的朱怡欣。

曾艾佳第一次见到朱怡欣的时候,是三岁那年。识千字、神童一类的名声早已传遍整个安州,甚至隔壁国家也为之惊叹,纷纷祝贺老皇帝得老天厚待,赐此良儿。

可曾艾佳的心思不完全在那些学识上。

某天父皇不知道从哪里抱出来个小白团子,成天哼哼唧唧地喝奶睡觉,这骗吃骗睡的小团子获取了曾艾佳大半的注意力。

曾艾佳喜欢轻轻摸着团子都是肉的脸,摸到她睁开眼,忽闪的睫毛微微抖动,占据脸一半地盘的眼睛懵懂地打量这个世界。

父皇说,这个小团子叫朱怡欣。

父皇也说,这是自己的妹妹。

父皇还说,朱怡欣和自己,是安州的未来。

那时候的曾艾佳还不太懂得话术,只是觉得这个团子真可爱,如果能一口吃掉就好了。

当时奶妈还总是不让曾艾佳靠近小团子,说是小团子睡不够爱哭闹,不要老是去看。

但看着曾艾佳频繁地偷偷去看小团子,被吵醒的小团子也没有哭闹的架势。反倒是吚吚呜呜地像在搭着话,奶妈也就放弃阻止了。

毕竟小团子在曾艾佳在的时候不吵闹,倒也清净。

团子长成小朋友,会明知道要摔跤,却还是与自己在御花园里疯跑。小朋友长成少女,会端坐在尚书房里和自己研讨治国大论与诗词歌赋。待少女长成窈窕佳人,却已在此刻扫视着每一位大臣的脸,处理着众多事务。

成长的有点快了。曾艾佳的手似乎还能摸到那张肉嘟嘟的脸。

可如果不成长呢?恐怕安州早已内部失火了。

满打满算也不过一足月的时段,叛军突起,本来身体健硕的父皇突发意外,太医束手无策,留在皇城内的朱怡欣飞鸽传书于自己,纸条上只有四个字,迫不得已。

然后就传来朱怡欣登基的消息。时间紧急,危在旦夕,书信往来少之又少,虽未亲眼所见朱怡欣一步步登上皇位的艰难,但也能猜的七七八八。

平定叛军,为她清除后顾之忧,恐怕是当时的自己能做到的唯一的事情了。

如今大捷,曾经孤伶伶面对整个王朝的朱怡欣不再是一个人了。

曾艾佳探了探怀中的小玩意儿,嘴角不觉上扬。

“退朝。还请长公主殿下留步,移步至御书房。”御官嚷着。

曾艾佳行着退朝礼节,跟在朱怡欣与御官的身后,前往御书房。

御官很自觉地站在御书房门口,等曾艾佳进去后还贴心地关好门,不需要朱怡欣说退下就离远了御书房。

曾艾佳先是掏出怀里的奏折,清清嗓子,拿捏好说话的尺度,“陛下,这是微臣...”

“你有受伤吗?”朱怡欣听见御官离开的脚步声之后就立刻转身,像每一步都很容易摔倒一样,跌跌撞撞扑向曾艾佳怀里,环住她的脖子,“我听她们说那叛军很凶猛,你有没有受伤?”

还是那个奶声奶气,万般熟悉的朱怡欣。

曾艾佳把朱怡欣的手从自己身上放了下来,把奏折递了过去,“我没事,喏,奏折给你。”

朱怡欣似是不平曾艾佳轻易地把自己摘出怀抱,又似是期待其他惊喜,跺脚,“哼,我要的才不是这个呢。”

“你先拿着,我一只手掏不出来。”曾艾佳哄着。

朱怡欣撅着嘴把奏折接了过去,随手丢在一旁,还顺道抓了一下曾艾佳的手。

曾艾佳在怀里摸来摸去,探出两个泥人小娃娃,“这是收编的时候,查点货物,有个当地的老师傅摆摊卖泥人,我觉得长得像你,就买了。”

“我哪有这么黑啊。”朱怡欣撅着嘴收下了两个泥人,左右手一手一个,盯着左边看看又看看右边的,“这个可不像我,倒是挺像你的。”

曾艾佳转移话题,“除了这两个还给你带了点小特产,等会儿我让人送过来。

“别转移话题,说,这个为什么像你。”朱怡欣太了解曾艾佳了,精准地道出了曾艾佳的小心思,“是不是你没找到像你的,所以让师傅捏的。”

“你怎么知道。”曾艾佳瞪着眼睛不可思议,“那个,登基辛苦了,我现在就找人把小特产给你送过来。”

曾艾佳跑的快,朱怡欣还没腾出手去抓曾艾佳,就没影了。

朱怡欣把两个小泥人放在手心里把玩好久,才挑了一处一眼就能见到的位置,把原来摆放的奇珍异宝拿了下来,换上了这一对小泥人。

又再看了看泥人,嘴角轻翘。然后走向书桌后坐下,认命地叹了口气,开始批阅这一天的奏折。

早点批完才能早点开始不是?

朝堂之上,面对大事情总是会发生争执的。

比如赋税,比如修订法案,比如减免刑罚等等。

大多数时候都是曾艾佳用一个眼神领会了朱怡欣的意思,然后顺着她的想法和以丞相为代表的群臣开始吵架。

皇家威严总是要维护一下的。

朱怡欣会在适当时候说一句,“朕认为皇姐和丞相说的都有道理,不如朕与皇姐私下再议。”

言外之意,这事朱怡欣代表丞相的意思和曾艾佳再讨论。

可曾艾佳明白,这事其实就按朱怡欣的意思定了。

可有时候朱怡欣的想法曾艾佳并不赞同,哪怕脑海里复制了朱怡欣的思路,哪怕是再维护朱怡欣,曾艾佳也无法认同这政策的实施。比如按地区繁荣程度制定税额,曾艾佳赞同丞相的看法,表示支持,可抬眼望着龙椅上女皇更加下垂的嘴角,知道朱怡欣心里想要的是一视同仁。

金銮殿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

曾艾佳打着圆场,“不妨此事稍后再议。”

朱怡欣没出声。

这个时候,两个人就会开始莫名其妙的冷战。

曾艾佳也搞不懂为什么,下了朝堂去御书房想找朱怡欣继续商量,御官在门口冷冷地关上门,“陛下在忙,请殿下择日来访。”

吃了闭门羹的曾艾佳守在门口,感叹着御官为什么学朱怡欣的冷脸学的那么快,明明也是刚提拔上来的新人。

等得久了也不见朱怡欣出来,曾艾佳袖子一挥,回到自己寝宫。

至晚些时候,御官笑盈盈地来请曾艾佳一同用膳。

曾艾佳看这御官,就仿佛见到了朱怡欣本人,满脸讨好的用着小礼物哄自己开心。

可曾艾佳不想去。

被回绝的御官板起脸,“殿下,陛下说抗旨乃是大罪。”

“那就让她来罚我吧。来人,送客。”曾艾佳甩上大门。

月明星稀。

回想朝上私下的无硝烟战役,曾艾佳着实是心烦意乱,早该歇下的人硬是在庭外借酒浇愁。

喝了点自己私藏的醉风酿,曾艾佳才勉强有了困意。听见外面人在通报“陛下到”,曾艾佳的睡意又被洗劫一空。

朱怡欣还是往日刚下朝时候的那套明黄色私服,提着灯笼,晃的笑颜闪闪,“皇姐用膳了吗?朕带了火锅来。

挥手,随行之人端上了火锅,摆满菜品。

一切准备就绪,随行人就离开了,只留下曾艾佳和朱怡欣。

曾艾佳没什么胃口,却也坐下来。

朱怡欣又笑着给曾艾佳烫菜,“皇姐可还是在气朕?”

“不敢。”

“那就是还在生朕的气了。”朱怡欣把烫好的菜吹了吹,送到曾艾佳唇边,“可还是要吃饭的。”

曾艾佳别别扭扭地用舌头舔下筷子尖的菜品,卷入腹中,“我没生气,就是觉得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朱怡欣把筷子收了回来,身子却贴近一步。

曾艾佳突然发现今天选择吃火锅似乎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空气太热了,热的有些憋闷,热的自己有些委屈,语气也变得委屈起来,“你都好久没私下里用我这个称呼了,一直是朕啊朕的。”

“原来你在恼这件事啊。”朱怡欣笑弯了眼,“那皇姐除了想听我这个自称之外还想听别的吗?”

“嗯?”曾艾佳觉得朱怡欣话里有话。

“我想求姐姐一件事。”朱怡欣扫了一圈四周。

“放心,我这里没暗卫。”曾艾佳喝一口茶,稀释涌上来的酒气,缓解不清醒的思绪。

“国库没有想象中的富裕。”朱怡欣扶着额头,“所以统一征收还是按地征收,劳烦皇姐走一趟了。”

曾艾佳觉得头昏昏沉沉的,“那明天上朝...”

“不用明天,明天朕自会交代皇姐的去处,皇姐无需多虑。”朱怡欣抓着曾艾佳的手,“姐姐乏了就先歇息吧。”

曾艾佳应和一声,半梦半醒间好像朱怡欣抱着自己,说着话。

“朕身边已经没有可以用的人了,就劳烦皇姐了。”

恍惚间好像是睡了很久。

又好像根本没睡着。

大片大片的记忆都是朱怡欣跟在自己身后,扑闪着眼睛,奶声奶气地喊着皇姐。

现在的朱怡欣也是,奶声奶气的。

只不过,有些东西是变了的。

曾艾佳醒来的时候处于一片水沼之中,还能闻到一些腐臭的气味,适应了环境才发觉这算是一个地宫中的水牢。

酸痛的肩胛告知她正被布满锈迹的手铐铐着手腕。

好像已经被磨破了。

光线也是够昏暗。

此刻本应该在路上的曾艾佳皱着眉头,思索昨天朱怡欣的话。

朱怡欣的话术本身就是优越的,当上帝王之后更几近完美,该说的话恰到好处,不该说的话绝不多言。

就像年少时上话术课,朱怡欣还因为说话过于直白而被父皇惩罚抄写一千次三字经。曾艾佳还能想起那时朱怡欣气鼓鼓的脸,嘟囔着,“抄写不是惩罚,抄三字经才是羞辱。”

虽然后来自己帮她抄了一半,可这记性,却是实打实的长了。

甚至还用在了自己身上。

想象中的富裕?是哪种富裕?

走一趟?去的又是何方?

求的那件事?究竟是哪种事?

现在的朱怡欣或许是曾艾佳不懂的。虽说之前猜测过登基之路重重阻挠,但究竟是怎样的经历?朱怡欣没说过,曾艾佳也没问过。

问了总像是在说,你看,本来那个座位应该是属于我的。

没必要这么尴尬的,也不想弄得这么尴尬。

可现在在这个地方,曾艾佳思索着是不是真的应该问一问了。

是我看错了你,还是你看错了我?

大概是下了早朝就过来了,朱怡欣进来的时候穿着朝服,面无表情,“和他们说你去体察民情了。”

“是吗?有人信吗?应该是有人信的。”地宫中的灯火亮了起来,光亮照在曾艾佳脸上,有些刺眼。“而且你也没必要关我,只要你说你要,我也没那么多想法去争去抢。”

朱怡欣倒是不在意仪容仪表,穿着朝服便下了这泛了绿的水,一点一点靠近水深处的曾艾佳。

“就是因为你不争不抢啊,”朱怡欣的手抚上曾艾佳的脸,有些冰凉,“朕,我不是想把你关在这里,算了,你就当做是我想把你关在这里吧。”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你在说什么?”

朱怡欣捧着曾艾佳的脸,钳制住,确保曾艾佳的视线是看向自己的,“你在给我上话术课吗曾艾佳。”

“我没有。”曾艾佳是学过武术的,想挣脱其实倒也简单,“我不相信我的妹妹在短短几个月之内会变成这个样子。”

“在其位,谋其事。”朱怡欣先离开相对的视线,“如果可以,我也不想。”

“所以你要做什么?统一赋税?”

“今天他们上书提议我找皇夫了。”朱怡欣一脸平淡地转移话题。

“是应该提上日程了。”曾艾佳迟疑了一下,赞同的点头,“有人选了吗?”

“有啊。”朱怡欣扯出个勉强的笑。

“哪家公子啊。”

“你会知道的。”朱怡欣转身出了这里,“朕还有奏折要批,皇姐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说。”

“好,国事为重。”

地宫中的光散了,回归之前的幽暗。

“唉。”曾艾佳颓丧地叹了口气。

水位上升到了脖颈,她不得不抬起头。调整姿势的动作带动了被紧铐的手腕,细小的锈渣扎进磨破皮的嫩肉,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血液顺着手腕向下流淌,勾勒出几条红线。

牵动命运的红线,向来是穿插故事各处。

意料之外。

曾艾佳第二天就被朱怡欣放了出来,说是中午的时候可以晒太阳。

出了地宫的时候,曾艾佳才知道这其实是帝王的寝宫。

朱怡欣清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了自己。

一抬眼就能看见那两个小泥人摆在醒目的位置,旁边都是些自小到大送给朱怡欣的小玩意,比如那个用草编的小猪。

曾艾佳摸摸那头小猪的头,时间太久了,草干枯的直扎手,“今天有什么大事情吗?”

朱怡欣批奏章的手停住,抬眼,“没有,不过有人开始打探你的消息。”

“那陛下动手了吗?”经过一夜的思考,曾艾佳正视起朱怡欣是个皇帝的这件事情。

“还早。”朱怡欣笑的莫名其妙。

“所以陛下在织网。”

“嗯。嗯?你叫我什么?”朱怡欣站起身。

“陛下。”

“呵。我倒没想过你也会这样叫我。”朱怡欣走到曾艾佳身边拉起她的手,“要午睡了,皇姐一起吧。”

“不困。”

“那要是朕的命令,皇姐会从吧。”朱怡欣抱住曾艾佳,“从登基那天起,我就没睡过安稳觉,皇姐就算不心疼我,总要考虑考虑国家大事谁处理吧。”

朱怡欣的话术真是越来越精湛了。坐稳这个位置也要耗费诸多精力吧。

等到曾艾佳回过神来的时候,朱怡欣已经压住自己,酣然入梦了。

朱怡欣上朝时候会把曾艾佳关在地宫里,等到回到寝宫就会把曾艾佳放出来晒太阳,商讨奏章上面的事情,还有睡觉的时候,会固执的拉着曾艾佳一起睡。

有时候曾艾佳会觉得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

可推荐皇夫这件事在奏折里面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饶是心里有声音在诉说着不情愿,曾艾佳还是憋不住在朱怡欣耳边碎碎念着,“也差不多该找个皇夫了。”

朱怡欣面色一僵,带了大半年的面具似乎出现一丝裂纹,又贴补着,“皇姐觉得哪家比较合适呢?”

“要有才学,懂治国之道才能辅佐你,品行端良,要有风范,容貌也不能太差,最重要的是血统,最好是嫡长子。”曾艾佳掰着手指头数着。

朱怡欣开心的笑了起来,“按皇姐这条件,我面前不就有一个人选吗?”

聪慧如曾艾佳,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后退了半步,“国君之事不可说笑。”

“好,不说笑。那出兵西南的计划皇姐如何看待?”

“风调雨顺,没必要。”

朱怡欣叹口气,“可是想要。”

“想要还是要争取的,军资、国库,这两个问题还没解决,如何出兵,言不正名不顺又如何有士气?”

朱怡欣又叹口气,“皇姐,其实我们都想要,可你为什么不表现出来呢?”

“我,们?”

“先帝交代了几件事,其中一件就是希望统一。”

曾艾佳声音有些哽咽,“其他的呢。”

“没了。”朱怡欣侧卧于塌上,“所以皇姐要来歇息吗?可能歇息好了朕就和你说。”

眼泪汇聚在眼圈,硬生生被逼了下来。曾艾佳上塌,手探到朱怡欣的侧腰,“小团子长大了,会威胁了。”

“哈哈哈没有啦。”朱怡欣躲着。

嬉闹声荡在庭院里,也不知是谁的衣衫先着了地,也不知是谁先意乱情迷。

朱怡欣卷着被子盖住曾艾佳,眼中是曾艾佳在不经意中见过的柔情蜜意。

“认真的,如果可以朕希望皇夫是你。”

曾艾佳扯过被子盖住朱怡欣裸露在外的肩膀,掌心覆盖住朱怡欣的脸,像小时候那样,“但没有可能。”

朱怡欣陡然撑起,表情决然似是要吐出什么大秘密。

“是可能的。”

“我们有血缘,不合规矩。”

“可是我们没有血缘!”

“朱怡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可我不想你过意不去。”

二十多年前,先皇在位时。

颉渑和泊宗两国屡次侵犯安州领土,先皇之弟仲皑王主动请缨出征

先皇念王妃孕期已过九月,本想驳回。可谁知,王妃同意仲皑王领军夺回失地。

拗不过两人的先皇只得派十万精兵随其出征。

数月后,灭了两国,取得大胜的捷报传来。可连同取胜喜讯一齐回来的,还有仲皑王献躯沙场的悲报。

刚产女的王妃闻讯伤心过度,随后也去了。悲痛之余,先皇便抱走尚在襁褓的皇侄与嫡女一同培育。

听罢往事,曾艾佳有些出神。她从未知晓这些过去,朱怡欣又是从何而知

“你…从哪儿知道的?”

“先皇临终前。”

“父皇亲口所说?”

“对。还有,先皇是被毒杀的。”

“什么?!”曾艾佳瞪大了双眼,这一切的进展她都始料未及。

“毒杀。我们身边有潜伏的危机。我能信任的只有艾佳你了。”

说罢,朱怡欣轻轻靠上曾艾佳,阖上眼听着耳边的心跳入了眠。

数日后,安州城内举行了盛大的婚典,无论朝臣多少反对,帝王终是和她心爱的皇姐结了亲。

“你不怕他们造反?”曾艾佳坐于床上把玩着朱怡欣的发丝。

“不怕。”

“为什么?反对声都快掀了天。你宣布婚典时,那些朝臣脸色各异,却同样震惊的表情我可忘不了。”

“因为他们的声音不重要。我只在意皇姐的想法。”

两人交换了一个略浅的吻,终是帝王先做表率,褪下繁华的红色婚服。

春宵千金,一刻不能耽误。

朝臣的反对被视若无物,再多愤懑也无法阻止墨滴落纸不可擦去。积累的哀怨也会铸成破坏表象和平的利器。

曾艾佳身着轻甲,腰佩曾斩获叛军首级的宝剑在早朝前走进了金銮殿。

她不解。朱怡欣其实算是一个不错的帝王,可婚典过后却有点像是着了魔一样,竟有些往暴君发展的趋势。

虽说朝臣反对必是有的,但完全可以道出事实,没有必要关押入狱。自己有些不懂她了。今天突然让自己着轻甲佩剑于朝前入殿也是,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殿堂之上,坐在龙椅上的人有些疲惫。见到她来,唤着她靠近。

“你让我这样过来是要做什么?上朝是不允许佩剑的。”

“我是要跟你说正事。我找到了,凶手是周总管。”

“那你怎么不快点下旨抓获他?”曾艾佳眼中迸发出星光,她太想将凶手揪出来了,“为什么要在这说?”

“因为,做帝王太累了。”

“什么意思?”

“我说,做帝王太累了,我不想做了!”

“那安州的黎民百姓呢?你要放任不管吗?”

“交给你啦!我们艾佳一定是个好帝王!”

说罢,朱怡欣抢过曾艾佳的佩剑,拔了鞘刺向自己。

一瞬间,红色攀上剑刃,沾染了两人的衣袍,也洇湿了地毯。

“你这是干什么?”泪水冲出曾艾佳的眼眶,顺着面颊滑下,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方便你上位啊!他们最希望你来当帝王了!正好遂了我的愿。”

“可你没必要这样!”

“有的,皇帝随便退位,会引发我朝动荡,民心不稳,想必你也不愿看见,而且退位之后他们肯定会到处打探我的下落。”

“可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啊你知道吗?”

“说这些已经晚了,我听到脚步声了,他们马上就进来了。我再跟你说一件事,皇姐你要好好听哦。”

“好,你说。”

“我心悦你!无论什么关系什么身份,我都心悦你!”

随着朝臣陆续入殿看到了此景,曾艾佳背对他们动了动唇,怀中的小孩儿终是落下了许久不曾有的泪滴。

安州城又举行了盛典,城内热闹非凡。欢笑声和烟火一同在天空炸响。就联邻国都各自派了使者来送礼庆贺着安州的大喜——新帝登基。

“我就说嘛,他们肯定喜欢你比喜欢我喜欢的多。”

“何以见得?”

“你看看嘛,帝凯,岚渊和熙霖都来给你送贺礼了!我都没有。分明就是更喜欢你。”

“好啦,我收了这些礼,最后不还是给你玩去了?”

被世人所祝贺的人正在她的寝宫里,而与她谈话的人,竟是几天前本该不在的人。

“皇姐,你说,如果他们知道了我还在,而且就在你寝宫里会怎么样?”朱怡欣翻身上榻,坐到了曾艾佳的身上。

“怎么样都无所谓,有你就好。”

“唉~几个月前的皇姐可不是这样的呢。”

“你更喜欢以前那样?那我明天就不来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皇姐你怎么这样啊。”

“我怎样?”曾艾佳挑了挑眉,等着身上人的回答。

“你…你很坏!我差点就没了我跟你说!你居然还说不心悦我!太坏了!”

“可我确实并非心悦于你啊。”

朱怡欣一愣,默默卷走被褥不理那个让她生气的人了。

“你听我说完嘛,我确实不心悦你。”曾艾佳苦笑着抱住小团子,“我对你,是爱慕啊。”

“曾艾佳!你坏蛋!”小团子卸下“甲胄”扑进了坏蛋怀里,嗔怪着打她了几下。

“谈正事。”

“什么正事?这么晚了你还要批奏章?”

“我的礼物呢,可就差你的了。”曾艾佳轻点小团子的鼻子,又捏捏两颊的软肉。

“你都这么多礼物了,不差我的吧?”

“谁的没有都可以,偏偏你就不行。”

“为什么啊?曾艾佳你过分!”

“又不叫皇姐了。那这样,惩罚和礼物我一齐要了。”

“你想干什么?”

“你想想你当帝王的时候都干了什么。”

华灯初上,城中人欢庆至天明。

烛火刚熄,榻上人欢愉到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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