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晃晃慢慢驶离陵州城,马车上的徐释槐和李淳罡大眼瞪小眼,还是徐释槐最后败下阵来看着李淳罡:“我说前辈,自从晚辈上车开始您就一直盯着晚辈,晚辈有什么好盯的啊”
李淳罡翘着脚,脚趾都从鞋子里漏出来了:“丫头,我看你剑道修为颇深啊,不如随我修剑啊,我保你二十岁进入比那东海王仙芝还厉害的境界,当世女剑仙,丫头你心不心动?”
“然而并不”徐释槐嫣然一笑“前辈要是真想收徒,不如去收姜泥,那丫头天赋极高,一定合前辈心意”
李淳罡往后一躺:“我啊,之前也收过徒弟天赋极佳修炼剑道一日千里,那时候我老开心了,以为自己以后后继有人了,可我那徒弟惊才绝艳,却也英年早逝,可惜啊。若我徒弟还活着,估计东海武帝城那位老家伙也不是对手!”
“那前辈的徒弟叫什么?江湖上还有这般英才的先辈吗?”
“朱雀啊”李淳罡叹了口气“朱雀入炉三亩静,黑龟伏鼎一生闲,昭昭妙理余知得,只欲藏机隐旧山,可惜,可惜了”
听到朱雀的名字徐释槐猛的一颤,朱雀,朱雀不是自己母亲的名字吗?难道面前这老者就是母亲的师父?可为什么他会被压在听潮亭之下,为什么十几年来爹也没向他透露自己的身世?
注意到徐释槐的奇怪,李淳罡皱眉:“丫头?怎么了?难不成你知道我徒弟啊”
“听,听说过”她语气里出乎预料的带了丝颤抖“鸣凤朱雀,之前听说过”
一老一少各自怀揣心事,刚要继续话题,马车陡然一停,没坐稳的徐释槐险些被甩出去,愤恨的掀了帘子刚要骂两句却陡然皱眉,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陈芝豹的得力手下,典雄畜,也是近十年来锋芒最盛的北椋四牙之一,作为对家,徐释槐看他一直不顺眼,直接掀了帘子
“我当谁呢?原来是重甲铁浮屠”徐释槐高声对着徐凤年喊话“这是典雄畜,陈芝豹的手下人,跟我是对家”
徐凤年哦了一声,拖的尾音绵长:“陈芝豹的手下?你家将军让你来拦我的?”
“是,世子郡主稍安勿躁。我们将军要亲自来送行”
徐凤年面上带着一点点的笑意:“哦?那本世子必须要现在走呢?”
“典雄畜!你别以下犯上!”徐释槐在后边站在马车上掐腰高喊“你得明白,他一天是世子,你家将军就不会上位,你见了他徐凤年就还得弯腰行礼称世子”
这兄妹俩一唱一和把典雄畜气的不行,幸得自己穿着厚厚的盔甲,脸也被遮住了,还没等他回话,远远的尘土飞扬,是极为熟悉的声音:“好大的胆子!敢对世子郡主不敬!典雄畜!你想怎么死!”是褚禄山带着自己手底下的将士一路疾行赶了来,离得近了,褚禄山却又变了一副面孔“世子出行也不带禄球儿,禄球儿愿意为世子执鞭坠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