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充斥着东哥的犹如杀猪般的嚎哭声，刺得人耳膜生疼。
燕池悟“住嘴，别哭了！”
燕池悟不胜其扰，怒斥一声。一个男人哭成这样，真的是太有失男子气概了，太不成体统了。
奎叔看不下去了，踢了踢地上的东哥，示意他别演太过了。东哥抬起头来，脸上干干净净，听着哭得撕心裂肺，实则半滴眼泪都没有。东哥皱着眼睛瞟了他，又偷偷看了看前面的人。
只看了一眼，他得哭声就止住了。
一双小豆眼，睁得是平常的两倍。原本他以为上头坐得是个凶神恶煞的魔头，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唇红齿白的黑衣美人，身后还有一个衣袂飘飘的白衣美人。
这哪里是魔族，神仙都没这么好看的。
王东“仙……仙女？”
东哥看得晕晕乎乎，脱口而出。聂尹眉头一挑，心叫不好。
然后就听“嘭”的一声，一把黑色长刀砸在了东哥的脚边。飞起的石屑和灰尘溅了他和奎叔一脸。
燕池悟“你tm再说一遍？”
燕池悟最讨厌人家说他像女人，还仙女？这凡人胆子够肥，直接踩在了他雷区上。
东哥直接吓得往后爬了几步。看来长得好看也未必是仙女，也有可能是有暴力倾向的黑寡妇。
聂尹“叔叔，他们是我抓来的，就是普通的百姓，你放了他们吧。”
聂尹挡在东哥面前。
燕池悟“聂尹又是你，你今天最好一次性交代了，我就把他们都砍成八段喂鱼。”
燕池悟的语气冰冷至极，威压一上来，聂尹和奎叔两个人都站不住了，瞬间跪在了地上。
聂尹看了眼身后，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东哥，还有哭一脸凝重的奎叔。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已经不得不说了。
聂尹咬了咬牙道：
聂尹“我一直在与凡人交易，他们是我凡间的内应。是我触犯了族规，我认罚。”
聂尹低下头，又跪在了燕池悟面前。
燕池悟“好你个聂尹，我信任你，才把族里的贸易交给你打理，没想到你竟然监守自盗，把族规视为无物。”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聂尹给燕池悟的“惊喜”，竟然层出不穷。
聂尹“我没有谋取私利，所有出入，我都记了账，没有一分钱是入了我自己口袋的。账本我可以交给您看。”
聂尹之所以会记账，其实也是为了今天。万一有一天被查，他也需要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聂尹膝行几步，到燕池悟面前。
聂尹“五年前天有异象，百川河冰冻了近三个月，魔族最丰厚的土地都成了冻土，春耕无望，就算是种下去的种子都被冻死在地里。”
燕池悟“我不是借了粮来了？”
燕池悟记得的，那年确实难熬，他还去借了粮，后来总算是平安度过了。
聂尹苦笑一声道：
聂尹“三年前，连下半月雨，河水倒灌，颗粒无收，我们需要种子和粮食……之后又起了疫病，魔草都被用完了……我只能去凡间寻找替代的药物。”
燕池悟听到这里，也沉默了。原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聂尹也曾这么努力过的。
白真“小燕，今时不同往日。魔族已经能自我约束，也不能用以前的治理办法。”
白真拍了怕燕池悟。
白真“聂尹，虽说你做这些事情，情有可原，可是我还是那句话，族有族规。”
聂尹“我认罚。”
聂尹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实地说完了，积攒了多年的怨愤也像是发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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