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十岁的时候拜入了师傅杜啸云门下,虽然杜啸云医术剑术都很是了得,但清月在其门下一点真本事没学到,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多了一个投契的师兄,师兄南宫御算是与清月从小一起长大,也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了,在这个世界上算是清月最信任亲近的人了,浪荡不羁的师兄虽然总是让清月反感而与之斗嘴,但是两人的感情也是越来越深。
在这个开始就不愉快的世界,清月早早就封闭了心房门,前世的经历影响是巨大的,清月对这个世界的归宿感不强,相比前世在这个世界的清月总是少了一份感情,虽然外表看不出什么,但也不过是习惯伪装罢了,好能更好藏起那颗冷漠的心。
对于他人清月总是看的清楚,皇祖母和花君宝这位当皇帝的表哥,对自己是很不错了,只是也就是不错,感情有之,但总有限度,对此清月会给予相应的表现来回馈,但在情感上与清月最近的还是师兄南宫御,再前世的后来清月学会了去善待自己,善待他人,纵使心性漠然,但前世的经历还是深刻的印入心中,对于生灵心存一份善心,不漠视他人的生命,力所能及的帮助,也从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不管是谁都会心存警惕,清月的心在今生被父亲抛弃之后就已经冰封。
天下第一美人有多美,当清月慢慢长大,看着镜子里那张越来越出色的容颜才知道,什么是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这副容颜不过是幼时的一次露面就被誉为天下第一,那时的清月还尚且年幼并未长开,而如今已经十六岁的清月容颜已经渐渐长开,殊璃清丽的容颜,出尘如仙,令人不敢逼视,清眸含水,一颦一笑具是让众生倾倒跪服的绝色。当见到她的第一眼便知世间万物不及其回眸一笑。
而作为世人眼中的第一美人花夕颜是爱笑的,她的笑漫不经心,从不会在意是否会不经意间撩动他人心,美人绝世,红颜祸水,毒已入心,刻入骨髓。
十六岁的清月被派去北漠和亲,不知碎了京都多少公子的心,虽然知道自己必须去,但走之前清月还是烧了两次皇宫,发泄一下心中的气,不得不说这十几年的郡主生活清月还是被宠的娇纵了些。之后三月清月安分守己,直到三月过去西越美名满天下的娉婷郡主花夕颜,踏上了自己的和亲之路,前往国力强盛的北漠和亲。
行了半个多月之后,清月踏上了北漠的国土,也等来了师兄南宫御。
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清月忍不住脱口而出“南宫御,你终于舍得出现了?”
男子一身紫色锦服,腰间挂着一块美玉,煞是器宇轩昂的模样,手中的折扇微微一扬,嘴角勾起一丝优雅邪魅的笑意:“怎么,师妹心急了?”
清月缓缓站起身来,微笑道:“哪里的话,师兄即便是来得再晚,夕颜也必定是要安心等待的。”
语罢,她走到桌边,斟了杯茶递给南宫玉,然而就在南宫御呵呵笑着要伸手去接的时候,她却蓦地将手一扬,整杯茶水尽数泼到了南宫御的俊脸上。
南宫御一怔,随即才掏出绢子来,一点点拭去脸上的水渍,看向清月笑意不在的脸,笑道:“怎么,真的与我生气了?你若真是不想嫁,那师兄带你去浪迹天涯如何?从今往后江湖上岂不又多了一对伉俪?”
闻言,清月重重放下了手上的杯子,单将手伸向他:“师兄我很早之前就说过我这个人很独,我要的必得一心一意,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瑕渍让我不舒服,如果让我不适我就会毫不犹豫的弃了,对待感情我很苛刻,我不要什么独一无二,举世无双,只要那人让我心里舒服,你这个人我是要不起,只问你讨一样东西罢了。”
南宫御心知肚明她想要的是什么,以手抚了抚自己的下巴:“你当真要去?北漠国力强盛,皇帝子嗣众多,宫廷之中更是风云诡谲,这样委屈自己,何苦来?”
“是皇祖母的意思。”清月淡淡道,“我一个人从小长在西越,享了这么多年的尊荣,也该是时候还给她老人家了。”
“一个人?师妹这话可当真是让做师兄的在下无颜以对。”他缓缓凑近清月,“难道师兄我这么多年的陪伴,在师妹眼中竟是这样不值一提?”
清月毫不客气的嗤之以鼻:“师兄的闲暇只怕都用来陪伴旁的姑娘了罢?清月又怎敢分薄了旁的姑娘应有的宠爱?”
说罢,她转身款款走向床榻,慵懒道:“我困了,师兄将东西留下,大可以自去。”
看着她的背影,南宫御嘴角勾起魅惑的笑意:“那么为兄自此便陪在师妹身边,以补偿这些年来师妹的不满,如何?”
床帐内,清月冷哼了一声,翻身睡去。
她本以为南宫御不过说笑而已,却不曾想到从第二日开始,他竟当真一路同行。当然也并非正大光明的与送亲队伍走在一起,而是化作赶路的客商,时而近时而远的跟着送亲的队伍。
清月空泛了四个多月的内心,终于有了些许踏实充盈之感,也许时间真的有某种魔力,虽然心里不在乎,当时清月心中还是浮上一层伤感,相处多年总是有几分情意在的。
此时清月还不知道北漠一行会对自己的人生产生多大的影响,也是到那时清月才发现这个世界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