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反应,像是睡着了一样。
德拉科停下手上的动作,将自己的额头递上去,贴上哈利的额头——烫的惊人。
身下的救世主整个人体温高的像是被火炙烤过一样,这哪是抑制剂起作用的样子,分明更像被烧得晕过去了一样。
德拉科有点慌不择路,抄起哈利的膝弯再次将他抱起来,一路向校医室跑去。
……
当校医室不堪重负的门再次被同一个人在同一个位置狠狠踢开后,庞弗雷夫人从躺椅上吓得一下子弹了起来。
她摸过自己的眼镜,一边起身一边嘟囔:“梅林,怎么回事,是地震了还是食死徒来了,又是哪些个小兔崽子,学年舞会也不让我这里清净一下,我倒要看看……”
话到嘴边,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庞弗雷夫人硬是生生地转了一个调,声音抬高了八度。
“怎么又是你?!”
……
哈利被放置在床上,不得不吐槽一下,这张病床快要成了救世主的专属床位了。
庞弗雷夫人用手在哈利红彤彤的脸上拍了两下,拿出魔杖低低地念叨了几句,魔杖陡然亮了起来,脱离她的手心,在哈利身上来回不停地转。
等魔杖再次回到庞弗雷的手中,这位向来心宽体胖的教授脸色也不由得凝重了几分。
“怎么样,教授?”
庞弗雷夫人透过镜片用她那双小小的眼睛在站着的德拉科和躺着的哈利之间打转,突然发出一股质问,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敢在霍格沃茨对一个Omega用重度催情剂!”
德拉科的心脏顿时紧缩了一下,像是被人牢牢地攥住,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整个人都有些抑制不住地颤抖。
德里克·普塞,我他妈刚才怎么不打死你?!
“……我不知道,教授。”德拉科深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汹涌的负面情绪和铺天盖地的阴暗,“现在应该怎么做?”
“情况很不好!”庞弗雷手脚不停地取出一堆瓶瓶罐罐,看起来在配置什么药剂,“这孩子的情况非常特殊。”
“哈利第一次正常意义上的发情期还没有来临,而他上次也因为一些现在还不知道的原因提前发情,现在又被下了重度催情剂,将至少一周后的发情又硬生生地给提前了!”似乎是怒不可遏,但又不知道怎么发泄,庞弗雷将一个瓷罐砰地一下摔在桌上。
“抑制剂已经没有效果了!”
年龄稍大的教授将手里刚配好的药递给德拉科,走到床前,轻轻地托起哈利的头,又接过药,给他喂了进去。
“……只能,标记了。”庞弗雷夫人似乎是有些不忍,带着一丝叹息。
她和哈利关于Omega 的性别问题谈过两次,好强的救世主也不是不能接受和一个Alpha在一起,接受他的标记和救赎,只不过那个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人应该还没有出现。
原本Omega前三次的发情都可以依靠抑制剂平稳度过,这么久的时间说不定会有什么转机,可谁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
“现在除了让一个Alpha标记他,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缓解。”
只是,让一个连哈利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Alpha在他昏迷的时候标记了他,恐怕还不如让他去死吧。
德拉科灰色的眸子明明暗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他问道:“教授,标记……是暂时标记还是终身标记?”
Alpha对于Omega 的标记有两种,一种是暂时标记,这种标记只会让Alpha的信息素在Omega的腺体里存在短暂的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Omega只能臣服于标记他的Alpha,但也能保障他这段时间不会随时随地发情。另外一种就是终身标记,被标记的Omega一辈子只能附属于标记他的Alpha,毫无反抗的余地,只有一部分确定找到了自己灵魂伴侣的Omega才会选择这种标记。
“暂时标记。”
庞弗雷夫人给哈利贴了几个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东西,进行物理上的降温,“我刚刚给他喝的药可以让他慢慢清醒过来,这孩子已经神志不清了,你在这里守着,我去……”
“找Alpha吗?”
庞弗雷夫人噎了一下,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再不济也可以找哈利的朋友,这次是特殊情况,我……”
“您也说了是朋友,不是恋人,这种事情,只能恋人来做。”
庞弗雷一脸愕然地看着脑子仿佛抽了筋的德拉科,不是,你告诉我,救世主哪里来的恋人?
“不用去找了,我来吧。”
“……”
“?”
“反正现在是谁都无所谓了,这里就有一个,何必还要费时间费力气去找。”
“德拉科,你在说什么……”
“教授,您先回避一下,我来标记哈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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