徜徉在黑白色的小巷里,路过一棵开满花的树,每一朵都好似在诉说一段经年的往事„„
然,在心底的围城却日渐荒芜、终于漠视而过、落叶在脚下痛苦地叫、我打开一扇爬满青苔和爬山虎的木窗。开了、却难再合上„„
两茫茫
丧乐从日出奏到日暮。我跪在纸灰盆旁,兀自望着微熄的火光。愧疚与思念如同在灰烬里苟延残喘的亮光、 闪烁、蔓延„„只需要一个契机就可以复燃。我看着它们跳动。然后, 了无踪迹。我看着它挣扎在白灰里,却无能为力。我看着它湮灭在盛大的忧愁里、再无音信。抬眸望去。他。我的爷爷扯着破碎牵强的笑。映着满室的雪白。
心底俨然如同那灰烬。寸草不生。
不思量
已近立夏、天气却如在深秋。凉意氤氲在眸底,无言。母亲执着我的手向医院步去。
我看见、一扇窗前伫立着掩面的人影。心,开始不断下沉、下沉„„
进了病房。我看见父亲蹲在爷爷床前,双眸通红。 向前步去、望见那双涣散的眸子,写着惊喜于无奈。
骨瘦如柴的手臂向我招招。还未抬起,就无力垂在一旁。我的面颊已是一片冰凉„„
仿佛又回到多年前大雨滂沱的夏日里、 月季花的气味洋溢在湿漉漉的空气中,兴致勃勃地剥着栗子。爷爷带着我坐在凉席上。用筷子向我比划着„„
“这支最下面的`是我和你奶奶,上面的两支。一支是你爸、一支是你大伯、这最小的三支是你们三个孩子„„”
自难忘
我离他很近,近得一伸手就能碰到。然而却碰到无形的一扇窗、他在那头、我在这头。他的双颊瘪了下去,眼窝深陷。他是不是很困,是不是眼皮太重,抬不起了。
一步一步、走得虔诚,好像是一名朝圣者、觐见他的活佛。
拢一袖月光。浅呷一口小笺上袅袅墨香,五月半。清风正凉。一朵盛开的花惊艳一寸一寸旧时光、摇曳生香。
那朵花在心底睡得安详。名唤“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