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最尽的边缘幽幽泛上血红色的迷雾,悬挂在清冷的沉墨一样的夜色里.风的呼啸像野兽仰着头在对陨月咆哮,没有一点星辰的痕迹飘零而落,陷落的废墟之中,爬行着鬼魅的喘息和贪婪的笑.最后,那徘徊着渐渐苍白的月光坠于自己最后一抹倒影里.天际的云层变成了鲜血一样的河流,暴风雨瞬间夹杂着沙尘席卷了渺小的山头,支离破碎的噩梦才刚刚拉开序幕。
死生之巅通天塔下
此时正值暮秋,海棠花开得稠丽风流
点点红星飘落入树下黑漆漆的棺材里
通天塔前突然凭空出现一名身着玄色华袍的俊美阴冷的男子,步伐飘浮仿佛一颗小石子就能将他绊倒。
正是服毒了的墨燃,墨燃躺进那黑棺里。
从树上飘落的海棠花飘于墨燃的脸上。纷纷扬扬,如往事凋㓔去。
墨燃不幸的一生从此缘起也从此闭幕
然,海棠树后空间扭曲成了一个黑洞,从黑洞中出现一名红衣男子
这个男人身着一袭绚烂夺目的大红色长袍,衣上盛开着一朵朵栩栩如生的曼珠沙华,宛如燃烧在他生命尽头的火焰。这种花代表着死亡和绝望的爱,将他的一切都烈火般燃烧起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其貌若敷粉,肌肤赛雪,含笑凤目下,红纹如血爬行,顺着衣领,深入衣内。此景犹如诡异的仪式,与过度苍白的皮肤相映,更显张扬倾城的容颜,流露出一种病态的美感。
三千青丝披散及踝,不显邋遢平添慵懒恣意之感。
洛楚一双似笑非笑的瑞凤眼紧紧盯着墨燃恬静的容颜似要将他深深印刻在洛楚的脑海中。
然后洛楚随手在空气中一划划出一条裂缝缝隙一直扩大到洛楚可通过的程度,洛楚走后裂缝消失仿佛从未存在,只有地上被踩得粉碎的黑色玫瑰证明曾经有人来过。
“我本已心如死水万念灰,却不料三九寒夜透春光,莫不是天意偏怜幽谷草,怕只怕世态炎凉多风霜。”
洛楚通过时空门来到另一个红尘找此红尘的自已并吞噬了这个红尘的自己,不过吞噬的时候费了些时间,毕竟同是魔,实力又怎会弱。
洛楚来自另一个世界至于为什么来之后会解释,在这个世界洛楚趁楚晚宁未加入死生之巅前拜他为师,于是就成了薛蒙、师昧、墨燃的大师兄。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出现在深蓝色的夜空中,白而净,圆而亮,犹如一个大圆盘,让人尽情地欣赏,月儿高高的挂着,星儿一闪一闪地眨着,一切是那么地宁静,那么的美妙给人们带来许多地遐想。
死生之巅山门前立着三名身形欣长的少年
薛蒙一丝不苟地穿着死生之巅弟子服,连轻凯也穿上了宛若一只招展'的花孔雀,师昧穿着黑色夜行服拿着一顶带着黑纱的斗苙而洛楚则着一身玄色广袖衣袍头发随意束起还有几缕发丝垂在肩头。
洛楚和薛蒙,一个要去山下把墨燃捉回来,一个等洛楚把墨燃捉回来。碰巧师昧要下山处理人熊事件于是洛楚就和师昧结伴而行,哦还有委托人。
策马奔腾
洛楚和师昧骑马冲向围观人熊表演的人群。
那马匹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戴着黑色斗笠,裹着黑披风,挡得严严实实,看不出年龄性别,另一个则是个三四十岁的妇人,粗手笨脚,满面风霜。
妇人一见那些人熊就哭开了,她连滚带爬地下了马,跌跌撞撞地就冲过去,抱住了其中一只人熊就跪地嚎啕起来:“儿啊!!!我的儿啊——”
师昧也跟着下了马,尝试和那些江湖道士讲道理结果被群殴。
洛楚以"德‘’服人,踩在其中一个道士背上笑得让人心醉。
“仙君……仙君,饶……饶命!”那被洛楚踩在脚下的江湖术士说话结结巴巴,他要知道那个文文弱弱的小子有这么厉害的靠山打死他都不敢碰师昧一下,“下次再也不敢了!”
“仙君?”踩在他身上的面具少年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称呼,竟低笑一声。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又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许是声音主人心情不错,语调上扬使一句普通的“仙君”宛若天籁,然而下一秒宛如天神吟唱的声音转瞬间成了恶魔的低语
“前辈,真是说笑了,晚辈不过一介小修士哪能比得上前辈能生擒媲休幼崽,这声'仙君'晚辈怕是缓受不起啊‘语毕,脚下又重了几分,虽只是几分但那江湖术士却是瞬间感到一股钻心之痛以及,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疼痛可使人更加清醒,人都是贪生怕死的。尤其是当人直面死亡时,求生欲就会被无限放大。
名门正派最是看重名声,若是死生之巅门下弟子滥杀无辜是会受到重罚的,想到这里那术士犹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扯着噪子喊:“死生之巅的修士杀人了!滥杀无辜了!”
果然,此话一出周围传出几声窃窃私语。
洛楚凤目微眯如墨的眼底流转着危险的光泽突然洛楚的衣袖被人拉了下,洛楚看向那人。
“阿楚,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师昧温温柔柔地说,洛楚随即撒了脚但还不忘再补上一脚。洛楚对师昧笑着说:“好吧,都听小净儿的”
在一旁看戏的墨燃则脸色骤变,一时间有些天旋地转,他摈住呼吸,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这个声音……
墨燃低喝着急奔上来,紧张地围着师昧询问“师昧,是你么?”
嗯?”黑斗篷呛了几声,才缓过气儿来,抬眼去看墨燃,“阿燃?你怎么在这里?”
还没等墨燃答话洛楚就把他拎上马对师昧说:“小净儿,我先带墨师弟回去了,剩下的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
“嗯”
然后也不管墨燃如何嚎把他带回死生之巅
作者这是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