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钦差养他们这群人,就是为了将来在收税时遇到官方解决不了的麻烦时,善用他们这些不入流的人物,干黑活。
“一派胡言!”
理儿虽然是这个理儿,但是说出来就不好听了。
而且,若卧山虎是四贝勒府安排的人,苏公公没理由瞒着殷真真,所以究竟是谁脏心烂肺,污蔑四大爷?
“四贝勒息怒。雷提督无意伤害于您,他只是想先把您留在他的帐下,还您清白。”
“留”?这里的人人均语言大师啊!
雷提督朝护军统领冲过来的时候,是下了狠手的,若非实在打不过,怎么会听她们的分辨?
“既然雷提督有如此决心,我与护军统领又怎会斤斤计较?”
三小姐悄悄撇了撇嘴,希求雷提督马到功成。
四贝勒这时肯定不便问罪,但若雷提督无功而返,到那时四贝勒还大度不大度就难说了。
她这儿正在为雷提督祈祷,一支短箭嗖地一声钉在她的脚边。
“四爷救我!”三小姐吓得缩进了椅子,一动也不敢动。
殷真真还没反应过来,颂小芝便扑在三小姐的身上,将三小姐整个护在身下。
箭矢再度袭来,颂小芝的后背整个暴露在外,其中一条箭矢直指她的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昭关出手,将箭矢通通斩落。
面对如雨点般袭来的飞箭,昭关不仅毫不畏惧,反而迎头冲了上去,将隐藏在灌木中的弩手斩杀。
这些弩手都分布在这一片,远距离攻击时自然威力无穷,但在障碍物如此之多的林中,面对以刺杀见长的昭关,只有被宰的份儿。
不过几个眨眼,一身黑衣的昭关便回到了殷真真的面前,他已将肉眼可见的弓弩手都除掉了。
“四贝勒,奴才迎驾来迟,望您老恕罪则个!”
公鸭嗓搭配这不伦不类的讲话,直接让在场的人和鸟集体自闭。
“你丫谁?”殷真真不客气地指着来人,问道。
“回四贝勒爷,我丫卧山虎是也。”
卧山虎看着被清了场的草地,十分得意于调虎离山之计的成功实施。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奴才知道四贝勒爷身边高手如云,比如这位小哥。但奴才用您给的钱粮养出了一只三千人的队伍,三千人啊,当瓜砍也能把人累死。奴才想,四贝勒爷肯定不会让自己的手下去送死吧?”
“你可知一个成年男子一个月吃多少斗粮食?”
殷真真突然问出了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听得卧山虎一愣,他上哪儿知道这个去?
“那三千个壮劳力一个月吃多少斗粮食总该知道吧?”
“奴才从没算过,反正钱粮从四贝勒处源源不断地流过来,我兄弟自从跟了我,一个都没饿着过。这不,一听四贝勒大驾光临,兄弟们都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要见一见您这位衣食父母。”
“见了之后又当如何?”
“当然是跟着您一起去江南办差了。兄弟们个个摩拳擦掌,都憋着为国家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