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住着,怎样都行。翠果姑娘不用这么客气。”甄大夫一回头,看到翠果亲自给他收拾起来了,只觉得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往日里大家不过是点头之交,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巡视了整间屋子,翠果并没有发现跟偷情这种的事情相关的证据。
“应该的,应该的。”既然没有事情,翠果也不打算在这屋子里多待了。
谁知甄大夫却喊住了她:“贝勒爷今日有些头晕脑胀,我虽然为他施了一次针,只怕只是略微缓解了,若要根治还需要配合安神的药来喝。刚才贝勒爷离开的匆忙,忘记带药了,麻烦你把这药转交给贝勒爷。”
“哦!好好好。”
翠果抓着药,心里一下就敞亮了,还是那些丫头婆子嚼舌根,大白天里发癔症,明明就是甄大夫施针灸的时候刺激到了贝勒爷,才发出了一些叫号,居然还扯到那些事情上去了,真是离谱!
殷真真对此事的发酵是浑然不知的,她来到李氏的房间,看到李氏倚在床上,正在折纸元宝。
从李氏的神态看,她明明已经很疲惫了,但是还是强撑着在折。
本来殷真真还在怀疑李氏对奶娘的情感中,有没有做戏的成分。比如这些纸元宝,就可以拿来当成道具,在祭奠奶娘的时候,只要提一嘴是自己亲手做的,但私下里可以交给侍女折。反正纸元宝到时候就烧掉了,不会留下来什么把柄的。
但是她来找李氏,李氏是不知晓的,也就是说折纸元宝这件事情是李氏真心实意要亲自上手做的,可见奶娘在李氏的心里占比重还挺大。
“爷,您怎么来了?”
李氏要下来给殷真真行礼,殷真真摆摆手,让她不必拘谨。还脱掉鞋子,与李氏坐在一处,也学着折元宝。
“侧福晋说你被毒药伤的不轻,我担心就过来看看。”
“多谢侧福晋关心。爷,一想到那毒鸡汤还差点送到侧福晋的手里,妾身这心里不知有多么后怕。”
“侧福晋也说是意外,她还让你放宽了心,心里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伤心伤神对腹中的孩子伤害很大。奶娘肯定也想你好好地过下去所以一定要多为自己的身体着想,让孩子平安长大,也算是你的一个靠山。再说,奶娘在风水地下葬后,你可以随时去拜祭扫墓,实在不急于这一时。”
这些话也勾起了李氏对腹中孩子的愧疚,明明是那么无辜的小生命,因为她的私心无端遭受了这些无可奈何的事情。
“这也是爷您的意思么?”
殷真真看着李氏那双楚楚可人的大眼睛,点了点头。
李氏几乎就要搬出来殷真真之前答应过她的话了,明明之前讲得好好的,为何突然就变换了哦?
殷真真不想用那个万能句式“我也是为了给你好”,来道德绑架谁,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是成年人最基本的考量方式了。
“我要是任性一次,爷又当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