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我接诊过这一类病人,自然有所涉猎。”
“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甄大夫这样的人不缺相好的呢,身边应该伴侣不断才对,是我想多了。”
“我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刚才那种事也只为你做过。”
甄大夫这说的是大实话,无论是胎穿之前当四阿哥时,还是胎穿了现在这个新身份后,除了今天破例之外,他都没有做过这样出格的事。
“即便如此,你也得答应我,不能把这件事捅出去。”
殷真真伸出小指,要与甄大夫拉钩起誓。
“好。”
甄大夫只会比殷真真的嘴巴更紧,毕竟殷真真不知何时就拍屁股走人了,剩下什么烂摊子还得元神归位的他收拾,他又怎么会自己抹黑自己的名声呢?
收拾好了凌乱的床铺,二人又重新并排躺着,一场荒唐过后,又一起想起了心中的目的。
“你说的巧合——”
“李格格她怎么样了?”
甄大夫本来是把殷真真当成鸠占鹊巢的坏人,心里一直很别扭,但是随着和殷真真的接触,特别是知道她是个毫无心机又谨小慎微的人后,他的心态也慢慢的放平了。
从旁观察后发现,殷真真这个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只要好言好语地哄着,一切都好商量。
方才甄大夫有些出言不逊,他率先回答了殷真真关于李格格的问题。
“李格格的身体正在慢慢地康复中,你就放心吧。”
“嗯嗯,甄大夫的医术是当世最高的,我相信你的判断。”
这马屁拍得离谱又好笑,但殷真真的目光又是那么真挚,甄大夫感动之余,不禁感慨“她也是没见过世面”。
甄大夫从来没想过医术独步天下这种事情,但也不屑就此浪费时间纠正殷真真的认知,于是假装附和道:“你肯定了我的医术,我必定竭尽全力保护李格格母子,来回应你的肯定。”
“那我也把我所了解到的毒鸡汤案子的官方解释告诉你吧。”
“洗耳恭听。”
“你还记得被你辞退的那位稳婆吗?”
“记得。怎么这次竟然是她挟私报复的?”
殷真真拍手称赞道:“不愧甄大夫,一语中的。”
甄大夫虽然猜是稳婆,但心里却不太相信,想她稳婆一介草民,居然敢去皇子家里投毒,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离谱。”
“可不是离了个大谱么!这稳婆自祖辈起就在皇城脚下生活,满人入关圈进土地时抢占了她们家的地,又强掳她们家人为奴,几经摧残之后,稳婆那原本殷实的家死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甄大夫,你想想,若是你,你恨不恨?”
唉,这些前朝的遗毒真是害人不浅。
殷真真接着说道:“稳婆自被我接进贝勒府之后,一直享受着座上宾的待遇,只待来日四贝勒添丁加瓦,地位便更加稳固了。就有些个眼皮子浅的丫鬟婆子巴结上了稳婆,二月就是其中之一。”
经由殷真真这么一梳理,甄大夫也看明白了这件案子的“真相”——稳婆被驱赶离府之后,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便唆使李格格的侍女二月给李格格和侧福晋下毒。
是了,当日李格格和稳婆便指证过二月她寸步未离鸡汤,不是她下的毒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