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看了黑衣人嚣张的样子,只觉得天灵盖都要被怒火顶穿了,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老十三这么的不要脸呢!
“给我收拾他!”
九阿哥朝前一挥手,他的两个保镖霎时便以掌刀劈向黑衣人的面门,那凌厉的掌风刮得人面部生疼。
九阿哥知道黑衣人有上阵杀敌的功夫,但他今日带来的是江湖上的高手,使得是近身缠斗的功夫。
他也不是想杀害了黑衣人,就是当哥哥的教训一下不知好歹的臭弟弟。
黑衣人见对面二位保镖连兵刃都不准备出,若非是九阿哥有所交代,要他们务必手下留情,便是忒托大些。
不论旁人如何看待这场交手,黑衣人却只想占据上风,再擒住九阿哥,迫使他离开竹屋。
并非黑衣人不想和平解决争端,实在是他不能断定九阿哥之后的行为。
在这里拖得越久,恐怕会生出别的事端来。
只听得“镗啷啷”宝刀出鞘,黑衣人举起他那口柳叶弯刀,便左一划右一带,朝保镖的肩膀砍去。
从九阿哥的角度去看,黑衣人这是礼尚往来。
何以如此呢?
自然是看见保镖没下杀手,黑衣人他领了这份儿情,也不加攻击致命的地方。
或许打到最后,黑衣人还会装作体力不支,让保镖们险胜。
到那时,九阿哥既挣到了脸,便可借坡下驴,将方才的条件降低。两家握手言和,岂不美哉?
毕竟,黑衣人不是四贝勒,不需要赶尽杀绝。
九阿哥一想到自己的死对头,眉眼间便闪过一抹阴鸷,他内心里滔天的恨意翻滚着,犹如煮沸的茶水,冒着浓烈的蒸汽。
早些时候,等十阿哥的管家赶到那巷子,与奶娘的丈夫接到头时,他们才发现,这奶娘不知何时用了何种手段,把任安一个汉子变成了预备役公公。
还特地让任安的主子——他们这个小团伙的主谋——八九十阿哥们想辙,把任安给送进宫里去。
还没等他们急匆匆地去提审奶娘,通天衢的黑衣人便即刻杀到,在云芳观里,把他们这些人给包了饺子。
九阿哥至今也没想明白,这场算计黑衣人是从哪一步开始看破,并插手进去的呢?
在出发前,他已经暗示保镖务必要把黑衣人给抓住,等黑衣人落到自己的手里,他就可以知晓答案了。
这等待谜底揭开的时候,简直是太磨人了。
保镖与黑衣人战在一处,你来我往,打得是难舍难分。
九阿哥看着黑衣人游刃有余地占据着这场打斗的主动权,以为都是保镖放水所致,一点儿也没往黑衣人实力强弱那方面去想。
可身处其中的保镖却是知道,他们从一开始的策略就是错的。
根本就不应该听九阿哥这个外行的话,现在丧失了主动权,完全是被黑衣人给压着打。
他们有心抽出兵刃吧,可只要一个离开,就等于是把另一个给送上了绝路,这一个再顶上,那胜负不明,但情况肯定不会多么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