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大茶壶迎着晚风,感觉虚脱一般,极速地平复着激动的心情。
“对了,你说我可以在任安家里住是真的?”
“那是自然,他如果敢带着贝勒的人来抓你,你就说任安大嘴巴将此事告知了好多人,你只是其中一个。任安他必然会闭嘴的。”
大茶壶看着那个身影近似于他的人,如飞鸟般消失的轻盈姿态,不无艳羡地感叹道:“若我有他那样的实力该有多好!”
奶娘是在大茶壶的耸动中恢复了一半的意识,她看着这个昨天还威风凛凛的男人,突然又回到了被酒色荼毒的油腻中,刚刚升起的兴趣也立刻萎了。
“你胆子真大,任安回来看你这样,会打死你的。”
“他?那个怂包只会把气出在你的身上。到时候再来次二龙戏珠,岂不正和你这个淫妇之意?”
“哕……”奶娘不愿再理大研究针线活的大茶壶,自顾自地重新睡去,明日又会是崭新的烂。
根据任安的说法,李格格嗅到了那个粉末后,会立刻出现症状,奶娘在此期间去庙里求了个平安符,她想请菩萨保佑,李格格只是稍微受到一些影响,不至于出现滑胎这种严重的事情。
再见到奶娘,翠果的神色中多了忧愁,奶娘心里得意,脸上却关怀地问起了详情。
她把李格格的不适归结成孕反,孕反造成的影响可大可小,李格格在过去一天里粒米未进,府医倒是检查出了原因所在,但也只能让她不要乱走动,以免再碰到不良粉尘,诱发类似于孕反的恶心呕吐的症状。
李格格因噎废食,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一动不动,这样子安全是安全,但是没有运动消耗,进食量明显下降,她每日对镜自照,总觉得脸庞瘦了一圈又一圈。
翠果记得奶娘的食谱里有一道记着孕妇化食的膳食,这也是奶娘经常给小时候的李格格做的吃食,再次吃到,李格格未免想到以前的时光。
她又从翠果口中得到昨天对话的要素,不由得有些责怪翠果说话伤人,奶娘是她为数不多的亲人,现在奶娘孤苦无依,无论如何也要留奶娘在身边养老送终。是以看到了奶娘亲自来送平安符,更加激起了心中的思念。
“格格说想念奶娘的手艺了,想请奶娘有空的时候,做几样小吃食送来。”
“哟,格格总是这样客气。只是不知她的口味有什么变化,请姑娘告知,奶娘也好酌情增减。”
翠果用手遮住了口型,在奶娘耳边说道:“酸一些最好。”
“知道了。奶娘立刻就回去摆弄,请格格稍后。”
计策得以顺利实施,任安回家后也没有发神经,他总算有话回自己的金主,便对眼前晃悠的大茶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事情本来就这样过着,李格格也在吃吃吐吐里来到了孕六月。
这几天,久未临幸的贝勒爷来此宿了一夜,虽然没有任何肌肤之亲,但好歹两个人能够面对面地说些贴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