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甄大夫何出此言?难道查出来那李格格的奶娘是侧福晋安排的人了?”
“我是个大夫,不是捕快,如何会查案。我只是觉得你们可能忽略了这一点,所以补充一下。”
“不可能吧。侧福晋都没准李格格的奶娘进府伺候,如果是真的要害人,干嘛拦着?再说那吃食是李格格自己小厨房做的,自己吃下去的,侧福晋她能干预?”
倒也是这个道理。
甄大夫的观点被驳斥地没半点依据进行支撑了,他无可奈何地接受了侧福晋是清白的这个事实,却忍不住用酸不拉几的语气评论了一句:“原来在你们心里,侧福晋的形象如此正派啊!”
妇人听罢,尴尬地笑了笑,她隐隐约约感到甄大夫好像并不喜欢她们说侧福晋的好话。虽然不清楚是为什么,但是两头都是得罪不起的人,她也只能和起稀泥来,“侧福晋她其实过得挺苦的。”
看来,这妇人也熟知让人最快打消恶意的方法,就是卖惨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被误解的经历,只要够惨,多的是人感同身受般地心疼。
“甄大夫你还不知道吧,侧福晋的份例每次都没足够过,不是缺这个就是少那个。侧福晋将这些指出来,可谁搭理她呢?大家都想,或许是贝勒爷故意为难这个他不愿意选做侧福晋的女人的。所以,都当笑话看。后来侧福晋就不说了,一直到现在,她好像什么都不太计较了。”
甄大夫对此事全然不知,他那会儿在忙什么呢?他也记不起来了,反正只要是回府,就一头扎进李格格的院子,享受着那片刻的温存,不被现实烦扰。至于在侧福晋或者齐格格她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想知道。
如今从旁去看,只觉得太过于薄情了。那毕竟是与他同床共枕过的女人,他不该这样薄待她们的。
回书房的路上,甄大夫出奇地安静。殷真真没有打扰他,只是默默地牵着他的手在前头引路。
“我之前的行为很过分吗?”甄大夫说的是他做四贝勒时的行为,而殷真真听成了甄大夫对侧福晋的诋毁与抹黑这些行为。遂回道:“对,很过分。侧福晋她也怀了身孕,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跳出来骂她,真不知道你是如何狠下来心的。”
是啊,侧福晋怀的也是他的孩子,甄大夫看不得殷真真与侧福晋的互动,他将这种互动当成对他领地的侵犯。又责怪侧福晋眼瞎,谁是她真正的丈夫,都看不出来。
再加上早先就有的排斥情绪,相互叠加起来,便有了时常对侧福晋挑刺的原因。
“我以后会改的。侧福晋她……希望她母子平安吧。”甄大夫一时无法做出任何实质性的许诺,只有一句祝福奉上。
殷真真觉得自己的辛劳总算没有白费,甄大夫他至少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了,这无疑是极具突破性的一步。
“很好。咱们家里的事儿还没完,那菜单你什么时候能给到我,我认为这件事宜早不宜迟,再晚一点会拖延咱们江南之行的整个进度的。”
“好,你给我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