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卖起了可怜,可他这话半真半假,殷真真看着这个半大孩子,想着他年少丧母的可怜境遇,以及后来被太子连累而冷落埋没的那二十年的孤寂,就一下子心软了。
“胤祥,你记住,千万千万要忠于汗阿玛。不论站在汗阿玛对立面的是太子还是我,你都要毫不犹豫地以汗阿玛的利益为基准,一定一定要表现出你对汗阿玛的绝对忠心,不要被任何因素而影响。”
胤祥疑惑地看着突然转性的殷真真,从她的话里能看出,殷真真已经不跟他计较了,但是这样刻意嘱托他重视汗阿玛,好似殷真真知道他十几年后会被汗阿玛圈禁一样,可殷真真的表现却完全不像是尽悉后事的样子。
不想那么多了,反正他可以确定的是四哥不计较他骗人这件事了。
胤祥心情大好,他殷勤地围在殷真真身边,帮助其穿衣系扣。
在手指无意间擦过殷真真的皮肤时,胤祥还是会忍不住想入非非,只可惜像刚才那种可以拿捏殷真真的机会不是每日都可以遇到,不过来日方长么,有的是机会。
这番情景落在苏公公眼里,却是无限亲昵的表现。想当初,殷真真非礼了侧福晋后,也是同样的殷勤。
“唉,爷啊爷,您还是快回来吧,倘若您再不回来,不仅头上的帽子多了,前后门都守不住了!”
苏公公抹了一把辛酸泪,在厨房外的台阶上坐倒,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怎么了?”好死不死,甄大夫踅摸过来,正看到苏公公颓废的样子,问话间,又听到厨房里有锅碗碰撞的声音,遂好奇地扒着脑袋去看,却被苏公公给一把拽住。
苏公公觉得里头那是家丑,不可外扬,且甄大夫是原主的人,现在可不能让原主知道这些,毕竟不是一时就能解决的事情,还平白添堵。
甄大夫却被勾起了兴趣,他撇开苏公公,推开了厨房门,却看到殷真真挽着袖子刷锅,而胤祥正用干抹布擦碗上的水渍。
这有什么不能看的?甄大夫狐疑地看着苏公公,质问道:“刷锅之前他俩在做些什么?”
“做饭吃饭啊。”
“啊也是。我是傻了么,竟然问你这个。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不饿,就在外头等着。”
这理由听起来倒像是那么回事,但联系上苏公公那愁云满面的脸,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甄大夫来晚一步,要不就能尝一尝我做的那锅面条了。”
“呵,是我没那个口福。”甄大夫客气道,心里却说,“一碗面条而已,哪里就很遗憾了。”
“你中午也没吃饭吗?这个点来厨房。”殷真真掀开锅盖,给甄大夫展示道:“有羊肉煲。”其实原来是羊汤煲的,但是汤用来煮面了,只剩下羊肉。
“你吃不吃肉夹馍?我还会做肉夹馍。”
胤祥难以置信地看着如此亲民的殷真真,合着不论是谁都能吃到四哥亲手做的饭啊,好伤心,还以为自己是个特别的存在呢!
“不要。”不是所有人都像胤祥那样捧场,甄大夫可不相信殷真真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