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什么嘛!”殷真真放下书稿,笑着对苏公公说道:“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坐着看书,你去取把剪子来,把烛芯剪亮。”
“喳!”苏公公看了眼殷真真,有些无奈。
殷真真懂他的感受,忙活一天了,好不容易天黑了能休息休息,老板带头加班,这是要卷死谁呀!
“去柜子里取一床被子过来,枕头也拿来一只。”
“哎。”苏公公带着疑惑,把拂尘插到后腰带上,搬了床新花被子在殷真真的书案前站定。
“就铺在西塌上吧。”
“是。”
“你躺下,给我暖脚。”
“啊?奴才不敢!”
苏公公忙跟随着殷真真的脚步,把红烛移动到榻上的小桌子上,伺候她脱鞋上塌,然后立在一旁,听候差遣。
“上来!”
“爷,这不合规矩呀!要不奴才去请……”
殷真真断然打断了他的安排:“就是你,把外褂子褪去,赶快爬上来。”
苏公公苦着一张脸,忙不迭地解盘扣,嘴里不住地念叨道:“爷,我是真没想到,您居然好这口……”
什么鬼!
苏公公你不要脑补太过好不好!
殷真真只是想要体贴身边的人,但是吩咐苏公公下去的话,他肯定是不会走的,索性就找个借口,让苏公公既能休息,又不影响殷真真看书。
“爷!要不奴才把怀敞开?隔着衣服不老暖和。”
苏公公从被子里仰起头,对殷真真说道。
殷真真就着烛光打量着苏公公的那张端正的小脸,不说多么俊秀吧,独有一股腼腆稚气,让人忍不住想要怜爱。
可惜了,这是甄嬛传的主场,要是在有停车场的地儿,那就是另一番好光景了。
“不用,就这么隔着衣裳捂脚正好。”
“那您口渴了,喊奴才起来给您奉茶。”
“茶壶不就在桌子上温着,我随手就能给自己续杯。”
“可是伺候爷是奴才的本份,如果爷不需要奴才伺候了,那奴才还能去哪里呢?”
“好好好!我渴了一定喊你,我今天夜里只喝你给我倒的水。你快躺着吧,被窝里有点热气儿都让你放跑了。”
“哎哎哎。”苏公公忐忑不安地平躺在床上,他勉强支撑着上下眼皮,但是睡意袭来可不是人为能抵挡的,特别是在有枕头的情况下。
没一会儿,苏公公那头儿便传来均匀地呼吸声。
安顿好了这头,殷真真才把心思放在原主留下的手札上,手札的记录时间在殷真真魂穿而来的那天——也就是昨天戛然而止,殷真真想要给原主补上昨天的日记,但是她不确定写不写的好毛笔字,现在已经是半夜了,笔墨都在书桌那边,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等明早吧。
殷真真把手札整齐地放在塌上,看着这间书房,虽然已经穿越过来两天了,但心里那一份不真实感始终挥之不去。
她抚摸着床榻、窗棱,这些带着时代气息的物件,突然笑了起来,“即便是一场梦,那也要是一场酣畅淋漓、happy ending 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