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具已经齐备。不知爷是骑马还是坐轿?”
殷真真换上样式郑重的长褂,在侧福晋的陪同下朝大门走去。
骑马的话,原主肯定会,但殷真真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为着安全着想,还是坐轿更稳妥些。
“哒哒哒哒……”
花盆底踩地的声音从月亮门处传来,一位旗装女子扶着丫鬟走了过来。
走到近处时,女子冲这边福了福身子,道:“爷吉祥,侧福晋吉祥。”
“齐格格也来了。”
侧福晋道。
这位齐格格从气质到神态都更随和一些,说话的声音也温温柔柔的。
“这是妾身的本份,自然不敢怠慢。”
这本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场面话,殷真真听了,却一下子想到了某处正在呼呼大睡的李格格。
哇哦,看那李格格熟练地请假操作,这种情况很可能不是一次两次了。
有眼前头这两位侍妾识大体的衬托,李格格赖床的操作,显得更可爱,也更别致了。
无怪原主会喜爱李格格多些。
对于搭伙过日子的他们来说,新意倍出是斩获好印象的绝佳手段。
不同于侧福晋平静之下翻滚的爱意,齐格格的心态则更佛系。
送丈夫外出,可能跟上班打卡也没两样。
想到这儿,殷真真忽然乐了。
作为曾经的打工人,她大手一挥,给两位侍妾发布了就地解散的命令:“天色尚早,你们早些回去,补觉去吧!”
青色小轿在晨光中行进着,殷真真掀开了轿帘,想看一看清朝时期北京城的样子。
“爷,早起天冷,轿子里灌进了风,会得风寒的。”
在殷真真面前刷了两次脸的仆役开口讲道。
这次殷真真才突然发现,这位仆役的嗓音略尖细,难不成他是个公公吗?
唉,真是造孽。
轿子在午门外停下,宫墙森森给人心理上极大的压迫感。
殷真真从轿子上下来后,巡视宫门的禁卫立刻上来见礼。
“四阿哥吉祥。奴才需要查看一下您的腰牌。”
“嗯。”
仆役立刻上来,将殷真真的腰牌解下,递给了禁卫军副都统。
确认无误后,殷真真又在偏门处做了登记,领了手牌,才得已跨进故宫的门槛。
宫门在身后关上,眼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宫道,殷真真正觉得前路漫漫时,从旁边的侧门中走出一位俊秀的清装少年来。
守门侍卫见到有贵人来,立刻跪倒行礼。
“四哥,走吧,只等你了。”
殷真真被拉着往前走,她快速地分析了眼前的情况。
这位突然出现的少年,可能是被长辈派来接他的人,喊她四哥,说明对方也是皇帝的儿子,是她的同胞手足。
在少年的带领下,殷真真来到了一座宫门外。
“我们快进去吧,额娘在等着呢。”
“哟,十四阿哥、四阿哥,皇上来了,娘娘正在陪着说话,二位小祖宗先去偏殿等候吧。”
迎上前来的,是位步入中年的公公,看他的状态,应该是个掌事。
少年一听这,甩开殷真真的手,朝殿内奔去。
“汗阿玛,您来了!儿子想死你了!”
掌事公公笑着摇了摇头,把目光放在殷真真身上时,态度明显没那么热络了,“四阿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