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的话,若不是下嫁,那只有亲王贝勒家的妾室才被这样称呼。
“更衣吧,咱们一同去看一看她。”
殷真真牵起旗装女子的手,二人在李格格丫鬟的带领下,穿廊越院,来到了李格格的居所。
才刚进院子,便听到了百灵鸟一般的娇脆甜音,欢喜地讲着话往外迎,“呀!爷来了!”
走到门口,我们三个人六目相对,李格格那喜悦的表情顿时干巴在脸上了,她有些怯怯地,不敢正视旗装女子的脸,不知所措地做出欢迎光临的动作,“侧福晋同爷一起过来的啊,请进来坐坐吧,妾给您俩奉茶。”
在清朝后宅,女子能称作侧福晋的,其丈夫大都是皇帝的儿子。
原来本主是皇帝的儿子呀!那只要本本分分不站队,不对皇位产生兴趣,就能一路苟到寿终正寝。
在内厅坐定后,旗装女子道:“李格格,今日可请过平安脉了?”
李格格坐在下垂手,心思一直游离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侧福晋问话,像被突然点到名字的学生,慌乱地回道:“嗯。太医说一切都好。”
“听你这里的人说,你孕吐得厉害,我放心不下,特地来看看。你如今可好些了?需不需要传太医来?”
殷真真撇了撇茶汤上的浮沫,轻轻地尝了一口皇家御赐的茶叶。
这番动作娴熟得很,可能是原主遗留下来的肌肉记忆。
只是殷真真不懂茶,感觉这御赐的茶跟常喝的信阳毛尖,味道也差不多。
得到了关心的李格格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但是苦于侧福晋在场,一直强行压着这股子兴奋劲儿,看着有些辛苦。
“爷一来,妾身的孕吐就轻了。许是孩子也想多亲近阿玛吧。”
李格格这话说得有些轻浮,侧福晋抿了抿嘴,心里有一点点不悦。
日后家里头的女人孩子只会更多,若每一个都恃宠生娇,缠着爷,那爷日日周转在妻妾之间,传出去多叫人笑话。
“爷的病还没好利落,一听说你身体微恙,放下药碗,便立刻赶来了,可见对你是十分重视的。”
李格格听了,心里比蜜糖甜,她笑靥如花地看过去,却见侧福晋脸上一点儿笑模样都没,心里知道,这几句话是在敲打她,不可过分娇纵。
李格格也不是实心傻子,立刻感恩道:“爷,妾让您挂怀了,您也要注意身体啊。”
“嗯。既然来了,今日便在此处用晚膳吧。”
殷真真觉得心思简单的李格格处,似乎更容易打听到更多消息。
且天都黑了,来回折腾着走也是麻烦。不如留在这里用个便饭。
李格格有孕在身,肯定不能侍寝,殷真真便借她一席之地,睡到天亮。
等明日睁眼,方才知道现如今的遭遇究竟是真是幻。
“既如此,妾身便先行告退了。爷今夜安眠,明早还要去宫中给母妃请安,免得她老人家挂念。”
侧福晋像个生活秘书一样,事无巨细地照顾着原主的起居作息,真是辛苦。
殷真真有些感动,伸手扶起了侧福晋,一路牵着,送到了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