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纳尼!我我我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明黄色的铜镜前,一位身姿挺拔、相貌堂堂的清装男子在来回踱步。
从他急促的步伐、接连不断地短促叹息分析,清装男子似乎被某件事所困扰。
时间回到一炷香……不,是半个小时之前——
清宫剧爱好者殷真真像往常一样,打开剧版甄嬛传,坐在电脑前吃外卖。
重油重辣的米线汤水在殷真真地猛嗦之下,呛到了气管中,剧烈地咳嗽伴随着夺眶而出的泪水,瞬间遮蔽了殷真真的视听。
等她摸索着抓到一张纸巾,连擦眼泪带擤鼻涕,一番操作之后,才终于重新活了过来。
殷真真吸了吸鼻子,正想对着米线控诉一番时,突然发现身边跪着一个人,这人正将双手举过头顶。看他那谨慎规矩的样子,像是个仆役。
正疑惑间,一位旗装女子从殷真真手中接过那只沾了鼻涕眼泪的帕子,搁在仆役的手里。
“爷,您可好些了?”
爷?
我是她爷爷?
“我……”殷真真看着自己那双精瘦修长、保养得当的手,禁不住暗暗感叹道:“古人就是会保养,都当爷的人了,皮肤还是这么紧致。”
啊不对!
古人?
殷真真目光炯炯,从旗装女子脸上划到刚刚回来伺候的仆役脸上,又将房间里烛光所照之处一一看遍,果真是古色古香。
难道说我——穿越了?
从服饰来看,这是清朝无疑,在清朝能被人称得上爷的,最次也是个八旗子弟。
听相声里头讲,这八旗子弟就算什么都不干,每月也有现成银子领。
这样看来,起码饿不死。
但是——殷真真看看眼前的旗装女子和那小仆役,也不知清朝物价如何,养不养得起三个人?
“好多了,只是脑袋有些发蒙。”
殷真真胡诌了个借口,想要自己静静地待会儿,理理思绪。
“那爷先躺下休息着,妾身去守着小药炉里的药。”
殷真真点了点头,目送旗装女子离去,又听到女子在门外悄悄地嘱咐了一声:“爷身子不爽,你警醒一点儿。”
“喳。”
“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爷睡觉的时候咳嗽了、喘息时有痰声都要告诉我。”
“喳。”
这旗装女子端庄大方,对原身又关怀备至,她的身份可能是家中的女主人。
殷真真将眼睛闭了起来,等待着脑子里显现关于原身的记忆。
可她等了又等,记忆仍旧是一片空白,也没有什么系统跳出来,要跟她绑定。
所以,谁知道她穿越过来是要干什么?
在床上越躺越烦躁,殷真真光着脚板在屋子里的摆设周围踅摸。
她把目光重点放在瓷器上,不是她偏爱那些气质清雅造型美观的瓷瓶,而是在寻宝类节目里看到过,瓷器底部一般会落款,注明是哪个朝代烧制而成的。
虽然通过服饰,笼统的推断现在所处的时代是清朝,但是繁荣鼎盛的清朝中期和积贫积弱的清晚期,还是有特别大的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