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忧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疼的他快要弯下身子,全身都在颤抖,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对比之下,脸上的疼痛反而微不足道了起来。
花无忧不注意的情况下,那股难过,顺着心脏往上爬,悄悄的白了他的头发。
前面的人一直到了客栈,然后各自开了客房去休息,花无忧抬头,看了一眼和锦觅相谈甚欢的润玉。
自嘲的一笑,估计有这个女人,他是不会想起自己的,花无忧自己开了客房,默默钻了进去。
缩在床脚处,默默的流眼泪,哭着哭着,哭累了,也不知道怎么睡了过去。
明知道眼泪无用,可是他忍不住啊,他没有坚强到那种地步,受了委屈为什么不能哭?
这边,润玉正在和锦觅讨论魇兽的问题。
锦觅抓着魇兽要喂草,润玉说它只食梦,不吃草。
然后两人还看了一个蓝色的梦。
润玉告诉锦觅:“蓝色的为所见梦,黄色的为所思梦。”
锦觅其实都明白,可她的人设就是娇憨懵懂,简单归纳了一下就是。
“所见梦就是已经发生过了的梦,所思梦就是幻想就是了,先是蓝色后是黄色,就是半真半假呗。”
润玉被她逗笑,“也可以这么理解。”
两人说了一会话,锦觅回了旭凤房间,不过两人不是住在一张床上的,要不然就是锦觅再急,也不会拿自己名节开玩笑。
润玉遗憾的看着锦觅回到旭凤房间,静下心来之后才想起,花无忧身上还有伤。
润玉颇为懊恼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想起还没给花无忧安排住的地方,他自己有灵力付账吗?
去问了小二,知道花无忧住在最底层的客房里。
推门进去后,发现花无忧整个蜷缩在一起,环抱着自己,睡得很不安稳,脸上肿起了一大片,脸上还有干涸的泪痕。
被子也没盖,瑟瑟发抖,好不可怜。
润玉心下一疼,自己养大的人,平白无故遭了这个罪,说不心疼是假的。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锦觅在场,他就看不到其他人,甚至于连花无忧都能忘记。
润玉想不明白,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于自己太过在意锦觅,喜欢锦觅的缘故。
润玉伸手把被子给他拉好,无奈的低叹,伸手掏出一个药瓶来,轻轻放在花无忧的床头上。
其实这事是真的不管花无忧的事,毕竟他也不愿意被抓,也是自己,看见锦觅仙子,就直接丢下了无忧,才让他遭了这份罪。
这事是自己的错,怪不到无忧头上,可自己竟然没有替他辩解几句。
也真是,算了,明天无忧醒了,跟他道歉好了。
润玉现在处于什么状态呢?道歉态度良好,可是坚决不改。
又坐了一会,花无忧还是没醒,润玉悄无声息的起身,离开了这里。
他刚刚离开,花无忧拿起药瓶,神色似哭似笑,紧紧的抱着药瓶,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润玉哥哥,不,夜神殿下,我越发看不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