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年世兰好像感觉到不舒服了,难受地皱了皱眉头,阎罗见状立即松开了手,低低一笑,他的身影就慢慢消散在原地。
阎罗“丫头,回见。”
年世兰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什么东西一直撕扯着她,好像要把她吞噬掉。
后来有一个人,貌似是个男人,他奋力战斗,将她救了出来,二人逃亡了好久才停下来,就在那人要转身时,年世兰就醒了过来。
年世兰“嗯……别走……”
守在门外的颂芝听到年世兰的轻声呢喃,赶紧推门进去,结果却发现年世兰倒在了榻上而不是床上,她连忙扑过去,失声叫道:
颂芝“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来人,来人啊,传太医!”
宫人急匆匆地去太医院找李太医,年世兰的脸色苍白,有些虚弱,脆弱的好像瓷娃娃一样,颂芝不敢碰她,生怕自己不小心让华妃更难受了。
颂芝“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年世兰“扶本宫去床上。”
年世兰闭了闭眼,感觉自己恢复了些气力,揪住颂芝的手臂,借力起来,一步一踉跄地朝着床走去。
颂芝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生怕自己一不留神把华妃给摔了。
年世兰好不容易挪到了床上,又开始犯迷糊,眼前的东西重重叠叠,好像有一个漩涡要把她吸进去一样。
颂芝小心伺候着年世兰换了衣裳,然后扶着她躺下,着急地拿帕子给年世兰擦汗,此时的年世兰虚弱极了,一直出虚汗,急的颂芝恨不得飞出去把李太医带回来。
没过一会儿,宫女就带着李太医跑了进来,颂芝也顾不上什么行礼不行礼了,拽着李太医的药箱就往里走,李太医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颂芝姑娘,娘娘哪里不舒服啊?”
李太医小声问道,颂芝顾不上回答,焦急地说道:
颂芝“不知道,娘娘好像晕倒了,从刚刚开始就很不舒服,一直在出虚汗,您赶紧给看看吧。”
李太医也不敢耽搁,赶紧跪下隔着帕子给年世兰诊脉,良久,他收回手,对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颂芝说道:
“颂芝姑娘,娘娘这是染了风寒啊,已经有点发热了,你快去打些温水来,帮娘娘擦一擦额头与手心,我去给娘娘煎药。”
颂芝赶紧应下,连忙按照李太医说的去做,李太医让颂芝给年世兰喂过丸药以后也不敢耽搁,连忙回去配药煎药去了。
翊坤宫这一夜灯火通明,颂芝守在年世兰身边,一直忙到她退烧以后,这才松了口气。
说来也怪,一般来说,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偏偏第二天一早,年世兰就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精神好得很,气色也很不错,就像是采了阳气补了阴气一样。
这一夜,年世兰睡得很好,在睡梦之中,年世兰一直觉得自己腰间有什么东西在为自己提供力量,帮助修复自己的身体。
但是她醒来却没在腰部发现任何东西,她也只当是自己做梦产生了错觉。
她起身下来,想喝口水,却惊动了门外守着的人,小宫女轻轻敲了敲门,细声询问道:
“娘娘,您醒了吗?可是要找颂芝姐姐?颂芝姐姐去换衣服了,昨夜她守了您一夜,刚刚交代我们,若是您醒了,有事情让我们喊她。”
从昨天晕倒以后,年世兰的意识就一直处在混沌状态,她连自己做了什么梦都给忘了,于是她听到颂芝守了自己一夜,就很奇怪:
年世兰“颂芝?她为何守了本宫一夜?”
那宫女的神态愈发恭敬,轻声细语地解释道:
“娘娘昨儿个晌午染了风寒晕了过去,颂芝姐姐一直守着您直至您退烧,刚刚才回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