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颂芝就带着李太医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年世兰神情怏怏,一副难受的表情,
年世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李太医连忙跪下给年世兰行礼,而颂芝则是毕恭毕敬地回道:
颂芝“回娘娘的话,现在已经是辰时了。”
年世兰“嗯,让太医给本宫瞧瞧吧。”
颂芝点头称是,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给李太医腾地方。
那李太医也是恭恭敬敬地跪下,随即给年世兰请脉,没过一会儿,李太医就开始向年世兰回话:
“娘娘最近可是心神不宁,寝食难安,且有气血不顺,浑身酸痛的症状?”
年世兰“嗯。本宫这是怎么了?”
“回娘娘,您最近思虑过重,气血郁结于心,导致夜不能寐,吃不下饭,微臣给您开一剂药,娘娘按时吃着,平日里多出去散散心,不日便会好。”
年世兰“呵,是吗?”
年世兰一听这症状,就明白自己的病灶在哪里了,不过她并没有为难李太医,而是说了几句颂芝和李太医都没听懂的话:
年世兰“有些事情,可不是吃药散心就能解决的呢……”
李太医和颂芝脸色骤变,双双跪下向年世兰请罪:
“华妃娘娘恕罪,微臣惶恐。”
颂芝“奴婢该死,娘娘恕罪。”
然而令两人意外的是,年世兰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冷嘲热讽,甚至是下令惩罚他们,反而像是那些“遗世而独立,羽化而登仙”的世外高人一样,无趣地摆了摆手,不愿再谈。
李太医在颂芝的示意下慢慢退了出去,当他站在门外,感受那明媚的阳光时,突然心生感慨,又是一次虎口逃生,也不知道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还要过多久。
世人皆道这皇宫富丽堂皇,能入宫一趟仿佛就能光宗耀祖光耀门楣,殊不知这里对于宫里的人来说,是束缚,是囚笼,是梦与幻想破灭的地方。
或者说,外面的人抢破了头要进来,里面的人惶惶恐恐地想出去,但是二者皆不能如愿。
这皇宫,可是个危险与机会并存的地方,其中的生存之道,霸道而又冷血无情,不适合那些有血有肉的灵魂生存。
李太医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捧着自己那颤颤巍巍的小心脏,一步一步往这偌大囚笼的另一个方向走去,却在半路被人拦了下来,准确的说,他是被迫停下来的。
因为对方是来给他送银子的。
颂芝“李太医,这是娘娘给你的赏赐。”
李太医劫后余生,哪敢要赏赐,连连摆手,刚想拒绝,却被颂芝打断了思路:
颂芝“娘娘的脾气你也知道,娘娘向来是赏罚分明的,你莫要坏了娘娘的规矩。”
李太医别无他法,只好接了过来,恭恭敬敬对着华妃的宫殿行了一礼,这才说道:“微臣谢娘娘赏赐,多谢颂芝姑娘。”
颂芝见话说开了,便也没再劝他,反而小小地警示了一下:
颂芝“咱们都是给主子办事儿的人,你莫要起旁的心思,主子赏赐的东西,是恩赐,听明白了。”
李太医心头一颤,连忙应了下来,再次请辞,颂芝这才放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