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月光清冷稀疏,窗外的竹叶随着晚风轻轻摇曳着发出唰唰的声响。
屋内点了沉香,淡雅的香气萦绕在鼻尖,男人一身黑衣,手中的核桃不停的盘弄着,心中的心绪却半点都没有得到平息,反而愈发的烦躁了。
余伟杰把手中的核桃放回盒里,拍拍大腿起了身。
他拿着香火跪在佛像前虔诚的祈祷着些什么,期间有人进了屋也没有敢打搅他,安安静静的等余伟杰结束。
“什么事?”
余伟杰把香火插入香炉中,淡淡的说着。
“老爷,该喝药了。”男子端着一碗汤药恭敬的说着,“今天的药是最后一个疗程了,新的还得明日李医生为你重新检查一番才能定下。”
他的身子是越来越不好了,现在唯一要紧的事情就是看着余惠惠早日与朴智旻结婚,否则他是不会安心留下她一个人的。
中草药苦涩的气味在鼻尖徘徊着,余伟杰紧拧着眉头还是咬牙坚持喝了下去。
碗刚刚摆回桌面上门外就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一阵敲门声过后余惠惠就走了进来。
余惠惠父亲。
余惠惠身着着一条天蓝色的短裙,长而微卷的头发搭在双肩上。
余伟杰只是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他的女儿真的是出落得愈发动人了。
他这个当父亲的必须为她铺好后路。
“怎么过来了,惠惠。”
余伟杰和蔼的说着,示意余惠惠坐下。
余惠惠下班了,就过来看看您。
余惠惠说着注意到桌面上的碗,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余惠惠这是…
“喝了碗清凉补。”余伟杰说着,“天气热了,喝了便能舒坦些。”
他说着有些心虚并不敢直面看余惠惠的眼睛,他实在和孩子开不了口。
他的身体状况,还是先瞒着。
“这个时间点了,你不陪着智旻,怎么回来了?”
余伟杰转移开了话题,关心的问着余惠惠。
余惠惠我们…
余惠惠智旻他的工作实在是太忙了。
她已经两天没有看到朴智旻了,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东西。
“都是要新婚的人了,还有什么比家庭更重要。”余伟杰笑着说道,“我这女婿啊就是太注重事业了,我回头一定替你好好说一说智旻。”
“惠惠啊,这些年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欢朴家这小子,以后你们二人一定要好好过日子。”
“可不能让自己受了委屈。”
余惠惠不会的。
余惠惠笑着摇摇头。
余惠惠这不是有父亲在嘛。
余惠惠有您在呀,我永远都不会受委屈的。
余伟杰听着眼睛一酸,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点点头,“是,有父亲在呢。”
“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宝贝女儿受半点的委屈。”
余惠惠父亲最好了。
“好了惠惠,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余伟杰说着轻轻拍了拍余惠惠的手背,“回去睡觉吧,晚安。”
余惠惠晚安。
余惠惠您也早些休息。
余惠惠说着起了身退出书房。
她总觉得今天父亲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来,可能是她多想了了吧。
两日没有见朴智旻了,她明日一定要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