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在这多年只是为了这里——生养他的地方能早日自由。
早年时,弱小的他看过许多:权贵的压迫、人命的轻贱、底层的争夺、阶级的分类...
是经历者,也是亲证者。
他带着年弱的幼妹,在平民窟里生活。
这个世界弱者注定被踩在脚底。
他跟着那些年长者出去做事,不过三刻就被打压离去,带着被自己保护却仍被夺走大部分的工钱和丢弃的发着微酸的馒头。
年幼的小妹无知不懂事,不晓兄长苦楚,一见到兄长便吵闹的要吃食。而一向疼妹妹的南浔就拿着剩余的钱币来到了面饼摊。
香味诱人,可手中剩余的钱实在不多。如果赶早去换馒头的话,其实还可以换个两三个,省着吃也够两天。
但是看着妹妹望着面饼的神情,十分渴望的眼神。
他握了握手中的钱币,犹如骨断连筋,虽有不舍却仍将交了出去。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样的艰苦生活一过就是6年。
这年,南浔17,而她11,是一场祸事足矣成长懂事的年纪。
都说豆蔻年华是女子一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日子,可这样的前提是父母安康,家园建在。
韵澄愈发秀丽,身为女子的特征也愈发明显。
这天,南浔外出寻活,她被留下,留在他们虽破却温馨的家中。
韵澄坐在石凳上,看着从房中拿出的红色窗纸,这是昨儿兄长从外面带回来的,说是一家老板多余出来就送给我们的。
平时在家等着,就只能剪点废报纸什么的来打发时间,而临近除夕,兄长带回来的这窗纸刚好可以增添着以往没有的色彩。
虽然只有我们兄妹二人,但也足矣让除夕变得更有年味些。
虽然没有剪过这个,但好在看过哥哥剪过。从大小不匀到最后的像模像样。她从一堆中找了一个比较完美的一个福字。
象征着春节的红色福字终于剪好了,而时间总是在人认真的时候快速溜走。
已经到了兄长归家的时间了。
韵澄正这么想着,耳边就响起来了敲门声。
她起身走到门前,习惯的问了一句,便将门打开了。
“哥,你回来了?”
这门锁是兄长特别制的,因她常一人在家,所以兄长特别找锁匠干活得到的。
就在开门的一瞬间,一股蛮力而至,将门大打开。
而她也被突然的出现的力量使之推倒在地。
一个庞大的黑影出现在她面前。
年幼的她,虽然一直被呵护在兄长的羽翼之下,但也不是个天真的少女。
她立刻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绝不可能是一个好人,她必须逃。
在这个地方三教九流的人数不胜数,因此被觊觎的东西通常是护不住的,其中就包括女人,更何况像她这样距离豆蔻年华只差临门一脚的。虽然有些人以这样的事为不耻,但人心是麻木的,看多了总会抹一层薄雾于眼睛之上。
逆光下,南韵澄的耳边传来眼前男人的声音。
“终于让我等到了,不亏我蹲守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