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小白,换药了。
解雨臣拿着药瓶,知会一声便走进房间。
检查结果全部出来之后,得知小白除了脑震荡以外,身体没有太大问题,只要好好养几天就没什么大碍。她自小就讨厌医院浓郁的消毒水味,小时候看见穿白大褂的医生都会哭个不停,所以为了避免她不能好好静养,解雨臣把她带回了家。
小白已经醒来有一会儿,靠在床头闷闷不乐,她想不通怎么就脑震荡了,忽的回忆起被那带着黑眼镜的陌生男人,只有他那一拳下手很重,否则它没理由会脑震荡。
可是看见解雨臣进来,她却是没有说,想着等她好一点,定要带着顾晨去讨个说法。毕竟那男人从打了她就一直试图推卸责任,而且说什么也不带她去医院检查,草草上了药就不管了,现在她出现问题,自然要找他说一说道一道,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
解雨白哥,你轻点哦。
思索间解雨臣已经小心翼翼的解开她头上的纱布,神情无比认真的点点头。
凉凉的药水接触到皮肤时感受特别明显,她不禁缩了缩脖子,在解雨臣面前不似在黑爷面前时一般,反而多了些撒娇的意味,并不是很配合他,撅着小嘴一直喊痛,让他轻点再轻点。
解雨臣没办法,只能格外小心,也知道自己妹妹惯会娇气,无奈的笑了笑,故作狠心道。
解雨臣痛也忍着,谁让你自己心里没个数,这么大了还能把自己撞成这样,该你疼。
解雨白…呜……哥你变了,你不爱我了,以前磕磕碰碰你都会哄我的。
解雨臣让你长长记性也好。
解雨臣我都把你宠坏了,小矫情。
解雨白被他给自己取的绰号逗笑,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他说的是事实。她吐了吐小舌头,不再乱动,忍着痛总算把药上完了。
放下药瓶,解雨臣松了口气,感觉给妹妹上药简直比打了一场架还要累。
解雨白笑着扑进哥哥怀里,抱着他的腰身,一双小手恶作剧般若有似无的在他腰后摩挲。
解雨臣有些无奈,见她如此也没反抗,只是抬起手揉了揉腰间毛乎乎的脑袋。
忽然解雨白想到了什么,唇角忍不住勾起,忙起身跪坐好,看着解雨臣严肃道。
解雨白哥,我想出去一趟。
解雨臣出去?
解雨臣我是说不再阻拦你,可你伤还没好呢。
解雨白这点伤不碍事的,我有事情去做。
解雨臣哦,这会儿又不碍事啦,刚才上药是哪个一直说疼?
解雨白……额…嘿嘿,逗你的嘛。
解雨白哥,你就让我去吧,求求了,好哥哥~拜托拜托~
解雨臣单边挑眉,勾唇一笑,其实小白昏迷这段时间,他就已经决定放手让她在自己的天空翱翔了,金丝雀不该被关在笼子里,应该有自由,虽说保护她的心是好的,可他保护不了她一辈子。
这问题或许他早想到了,只是没有决心放手而已,不然她小时候也不会想着请跆拳道的老师到家里来教,大概那时候他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吧,记不清了,只是没想到还她畅然之时,竟是她受伤的时候。
不管如何,解雨臣已经决定好了,该给她的宠爱不会少,可再不会再像以前一般过于溺爱她了,他要让她学会生存,哪怕前路坎坷,总不能让她一辈子当个巨婴吧。
解雨臣罢了,随你去吧,别惹祸,带上顾晨,保护好自己。
解雨白好。
解雨白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哥哥答应的如此爽快,她都有些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解雨臣。
但总体来说感觉不错,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就是如此,再没见到世间险恶之前,是庆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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