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的路上,凌久时不禁侧目,带着几分好奇打量着真由黎东源使用一件道具而安然无恙的女人。
凌久时你就这样送她一个道具了?
黎东源这不是送,有价的~
凌久时……
黎东源瞥了他一眼,迈开长腿,又凑到索音身边去献殷情了。
望着在索音面前与程千里争风吃醋的黎东源,凌久时眼眸波光微动。
阮澜烛白鹿老大贪财是出了名的,别那么惊讶。
凌久时点了点头,随后抿了抿唇,目光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徐瑾。
凌久时徐瑾……
阮澜烛眯起眼睛。
阮澜烛明天吧,不急这么一晚。
凌久时嗯。
——
索音的目光轻轻扫过床上的本子和藏在鼓中的钥匙,随即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转向了阮澜烛和凌久二人。
索音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觉得今天莫名过得有些顺利了,捡了个道具不说,还找到了钥匙。
阮澜烛我们能有什么事瞒你啊。
阮澜烛神情自若地坐在椅子上,那副坦诚的模样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他的真诚,令人难以怀疑其言辞的真实性。
索音是吗?
索音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猫眼,带着一股犀利的穿透性直直盯着阮澜烛。
阮澜烛不然呢。
阮澜烛坦然自若,慵懒的靠在椅背上。
索音深深看了一眼他,没有再开口,转身出门洗漱去了。
凌久时你为什么骗阿音?
无论早上他打断黎东源,还是现在的隐瞒,凌久时都不明白阮澜烛这么做的原因。
对于阿辉,凌久时感官是复杂的。他既羡慕阿辉那份勇往直前、不惜一切追逐爱情的胆识,又为对方一次次深陷命运的轮回之中,却始终求而不得,心中生出无限绝望、可悲,那时他好像看到了小时的自己,也是无限渴望母亲的爱。尽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阿辉是他的情敌,但凌久时仍旧认为,索音有权利知道阿辉所做的一切。这份情感与执着,即便他内心深处不希望索音选择阿辉,却也无法抹去其应有的重量与意义……
阮澜烛轻瞥了他一眼。
阮澜烛以索音的性格,告诉与不告诉有什么区别吗?
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隐瞒,不过既然都这样做了,他也不会后悔。
凌久时抿了抿唇,无言。
确实,就算索音知道,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只是……
……
索音闭着眼睛洗脸,忽然间,她感知到一道毫不掩饰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刹那间,索音猛然睁开了双眼,一个利落的转身,她便毫不犹豫地挥出了一拳。然而,那迅捷的一击却被一双温热的大手稳稳地接住。
索音犀利抬眸不想对上一双如湖水般温润的眸子,不禁一楞。
阿辉阿音。
回过神,索音皱眉。
索音你出现在这干什么?
阿辉眸光温柔的望着索音,并没有回答。
阿辉阿音,明天你们要出门了吧~
索音不可置否。
索音如果没意外的话,是的。
钥匙找到了,门神要找的人大致也清楚是谁了,明天出门必然的。
即便早有预感,但从阿音口中听到那一刻,阿辉的心头仍是不禁一颤。
阿辉微微一笑,长长的睫毛遮掩住了他眼中闪烁的不舍与深沉的悲伤。
阿辉在出门前,阿音你能不能抱我一次,
好似怕索音拒绝,没等索音开口又接着说。
阿辉作为上次帮了你的报答,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