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上的风太大,听不清风里絮絮叨叨的言语。我向往在温婉的江南又或是南方的一条小河边漫步,趁着太阳的碎片还未消失,看细柔的风弯曲成线,再团成一团凝成雾气挂在树梢撩动几片嫩叶。或许会有树叶泊于你的头顶,然后我就可以跳着闹着拂去它,作一缕迟来的风儿送它到地面,激起一些水汽落入我的怀里——那是一个迟来的拥抱。
风在我耳边呢喃,絮絮叨叨的言语模糊不清,混入涛声消失在空旷的海岸线。我如今仍向往着江南温婉的水乡,亦或是南方旖旎的小河,和你漫步在青石板桥上,太阳被揉捏成碎片铺洒在足下的水光。三月的春风细腻柔软,在温暖的空气里弯曲成线,四处飘摇,最后在槐树的枝尖凝结成团,撩动几片新长的嫩叶;是否会有槐花停泊于你凌乱的发梢,而我便可以笑着闹着拂上你的头顶,看那小花飘摇落地,当你笑着搂我入怀时便有丝丝槐香轻吻我的鼻尖——我也不用徘徊在这异乡的海边,拥抱我的唯有冰冷寂寥的海风。灰色的天空和暗淡的海水连接成片,苦涩的鱼腥侵占味蕾,和着涛声的哀鸣,心灵破碎于海岸线无尽的颤抖中。
风流过耳边是湿润的蓝,像足陷入潮间带时的触感,咬碎了破碎的音节和潮汐质的恐惧。浪潮流经矮岩会卷走棱边的岩石碎屑,再缓慢下沉,不着痕迹地拼凑成长久的缄默。
我开始分辨海的气息却向往在温软的江南又或是南方的一条小河边散步,待温润的风讲心事重叠,填补未消的冬。趁光还未完,碎片仍在。看春意在风中凌乱,线条是如此苍白。而风摇摇晃晃错身黄昏和嫩叶,再道夏夜晚安。又或许有树叶泊与你的头顶,窥探你的秀发。我将跳着闹着将它拂去,而潮红色的秘密,将躲进十四行诗里,被塞入37.2℃的海风。
我眼里一片海,我却不敢蓝
脑洞
在那户权贵的小孩心情稍好的时候何厌被获准去那个偏僻的公园里画几副速写。那天天气很好,夺目的日光映在少年白皙得有些病态的脸庞替落单的蝴蝶系上了无法取下的羁绊。平日里无人的公园里传来几声孩子开心的笑闹声,不久一只小小的风筝飘飘遥遥地晃上了天,它飞的真高真远渐渐隐没于遥远的天际的一线。
“你不怕它会飞远吗?”
“不会呀,我手上有线呢,一拽它就回来啦。”
“……风筝线不会断吗?”
“断了那只风筝也会被风撕碎的,既然它都碎了,那我就也不用再找了嘛。”(其实还有心理描写www暂时没想好)
是了自己并不比那只远走的风筝,又或是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好多少。曾经以为的自由早在不久之前就被印证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他要自己回来不过就是托人拽一拽那根丝线,何厌不是风筝,他连破碎的勇气都没有,笼里的金丝雀被主人的历声呵斥和血气唬的只敢哼些甜腻的尾音蹭蹭自己的羽毛让自己体面些。夜晚他的梦里总有一扇缀着华丽装饰的窗,有阳光如同水波一般倾泄在他的脸上,不过就算是在梦他也不敢推开窗去偷那满园的春色,那不是他的,上一次失去的是自由,下一次是什么。也许在阴影里的人从来都不是阳光所眷恋的对象,阴冷的风和玫瑰上的刺教会了他这个道理,干净的百合花是不会在幽暗的地下暗河边活下去的,把自己揉碎成一片黏腻的地衣或是一柄色彩艳丽的蘑菇才是上乘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