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叹了口气，继续轻抚着湫烟的背，这姑娘怎么跟水做的似的，哭也不带喘口气。
“小姐……还没好吗？去晚了夫人怕……怕是要着急……”
湫烟听外面的人催促才匆匆推开江璃，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拉着她朝外走，嘴里还不忘叮嘱，“夫人定是不会为难小姐的，您只需尽量不去招惹大人和少爷。”
江璃面上乖巧地回答她，“嗯，我知道了。”
到了门口，湫烟咬了咬唇，还是没松开手。
那小厮似是想到她担心什么，磕磕巴巴安慰道，“小……小的可以……帮姐姐看顾小姐，姐姐……不要担心。”
湫烟听他这么说，迟疑了片刻，还是放了手。
小厮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小姐往这边走。”
江璃顺着小厮指的方向走了几步，扭头又看了湫烟一眼，“湫烟，等我回来，我要吃你做的奶糕。”
湫烟愣了一下，转而笑着回答，“好！”
江璃见她笑了，这才继续往前厅走。
路上，江璃想着记忆里原主母亲的面孔，是一张很漂亮的脸，就像她16岁时得到的“玉美人”这个称号说的那样，倾国倾城，玲珑似玉。
说来，原主的相貌大多遗传了母亲，唯独眉眼像父亲，少了几分柔，多了几分媚。
江璃皱了皱眉，这……媚哪来的？原主从出生到现在只见过父亲两次，一次在满月宴，还有一次在宫中举行的百花宴上，但都已过去了很久，所以原主记忆里并没有她父亲的样子。
江璃扯了扯小厮的衣袖，“你……叫什么名字？”
“啊，小的……名叫柳栎。”
“那……柳栎，你知道父亲长什么样吗？”江璃摆出一副好奇的样子。
“这……小的……小的描述不出大人的相貌，也……也不敢描述……”柳栎顿了顿，“待小姐……亲自看到，就……知道了。”
“哦。”江璃看他紧张地直流冷汗，心里笑了一下，真是胆小。
没过多久他们踏进了一个院子，一棵梨树树立在墙边，树枝的形状很规整，看得出来照看的人很用心。
柳栎停住脚步，转过身对江璃拱一拱手，“小的……只能送……小姐到这了，等……等结束后，小的会在门口等您。”
“谢谢，”江璃微微一笑，朝着前厅大门走去，“不过，你真的是结巴吗？”
柳栎登时目光变了，手握紧了拳头，紧紧盯着江璃的背影。
江璃感受到背后的目光，依旧慢悠悠地走进大门，像是没注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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