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郎才女貌

“启禀皇上，启禀老佛爷，五阿哥和福晋到了。”一个小太监刚毕恭毕敬地禀报完，永琪和小燕子就出现在门口。

太后和皇上相视一笑，出现在门口的两人，永琪温润如玉，公子世无双；五福晋娇俏明媚，美人明艳如春水映梨花。真是郎才女貌！

小燕子迟疑了下，站在门口停住了脚步，看着金碧辉煌的屋子里，坐了一大堆她平时连想也不敢想的皇亲国戚，她不知怎地，就是觉得有些紧张。

永琪低声道：“别紧张，有我在呢。”说着，还更紧地握了一下她的手，“进去吧。”

小燕子看了他一眼，回应他的浅笑，深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跟着他走进了屋子。

“永琪带漾璇来跟老佛爷请安，跟皇阿玛请安。”说着，永琪跪在了地上。

小燕子哪还记得永琪教她的请安礼仪，只能顺势跟着永琪也跪在地上，“小燕子也来跟老佛爷请安，跟皇阿玛请安。”呼，她本来以为老佛爷是坐在那里的佛菩萨，没想到，是一个老太太，看上去还挺慈祥的。

皇上和太后本来看到这一对佳偶，挺高兴的，听到小燕子的话，都有些奇怪，这漾璇怎么自称小燕子？

小燕子还没意识到自己一紧张，说了真名，永琪开口了，他看了她一眼，拱手道：“启禀皇阿玛，老佛爷，小燕子是漾璇的小名。”

“哦……”皇上和老佛爷都愉悦地笑着，“嗯，这小名倒是取得挺别致的。”

小燕子这才反应过来，她感激地瞅了一眼永琪。

“漾璇啊，哀家记得好像昨天你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女娃娃，跟着你阿玛额娘回宫，没想到，这一转眼，都这么大了，还做了哀家的孙媳妇。”太后笑得慈祥，说话语速也挺慢的。

小燕子抬起头，冲太后漾出可爱的笑容，“老佛爷您看上去挺年轻的，一点儿也不老，更加不像只是冷冰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的菩萨，亲切得就像一个老奶奶。”

永琪本来脸上一直带着笑意，前半句话，他对她还是刮目相看的，没想到这小丫头挺机灵，嘴巴挺甜！可是后半句，他有些傻眼，他怎么在来的路上忘记跟她解释老佛爷称呼的由来了呢？

太后也本来满脸笑容，听到有些不伦不类的后半句，也有些错愕，她看看皇上，又望向小燕子，“漾璇，你后面半句说什么？”

小燕子看她说话语速慢，又慈眉善目的，恐惧心已经去了大半，听到她问话，高兴地道：“我是觉得您看上去很慈祥，一点儿也不像呆呆坐着的佛爷，对了，我可不可以叫您奶奶？”

小燕子这话一说，连皇上也用诧异的眼光望着她，又望望太后，两人的目光里都充满了不解，老佛爷就是大清朝对太后的尊称，怎么漾璇这丫头还要在这称呼上做文章？

小燕子看着皇上和太后的脸色都不对，还满脸无辜，她望了一眼永琪，她有什么话说错了吗？

永琪脸上淡然的浅笑也有些挂不住，他一直在思索怎么帮她圆话。

这时，太后身边的晴儿开口了，“老佛爷，漾璇真会说话，晴儿都被她比下去了！”

“晴儿这话怎么说？”太后看晴儿的目光自然比旁人又多了几分疼爱。

“您多年吃斋念佛，为大清祈福，这面相越来越慈祥，漾璇适才不是夸您比佛菩萨看起来还要慈眉善目么？”晴儿笑着道，说话声音细细的，一字一句，都带着善意。

小燕子忍不住抬头，望向晴儿，好精致的姑娘，眉眼鼻子嘴巴，都那么小巧惹人怜。她冲她感激地笑笑，晴儿也回她欣赏的笑意。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皇上先出声说话了，“皇额娘，您多年为大清待在五台山，辛苦了，儿子甚感不孝！让皇额娘为儿子操心了！”

太后的疑惑和不解在晴儿的解释下都消失了，她先望向皇上，“皇帝此话差矣，哀家为大清朝，不辛苦，只要大清朝国运昌隆，百姓安居乐业，哀家就满足了！”

永琪也微微抬起头，冲晴儿感激地笑笑，多亏了七窍玲珑心的晴儿。

晴儿了然地微微冲永琪点点头，第一眼看到他的福晋，一双水汪汪清澈澈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般灵动，她就对她充满了好感。

“皇后娘娘到！”通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永琪和小燕子还都跪在地上，两人一起回过头往后望去，一身国母冠服的皇后，在一个神色严肃的老嬷嬷搀扶下，走进了屋子。

她甩帕，优雅地行礼，“臣妾参见皇上，老佛爷。臣妾来晚了，还请皇上，老佛爷恕罪。”

她身旁的老嬷嬷则恭敬地躬身，抵着头，一字一句地道：“启禀皇上，老佛爷，娘娘昨日就有些感风寒，为了不让皇上和老佛爷操心，一直撑着，今日一早也是喝了药才来的。”

“皇后整日操劳后宫，真是皇帝的贤内助啊！容嬷嬷，你们可一定要照顾好皇后！”太后使了个眼色，立即有小太监搬上了椅子，就放在太后旁边。“皇后，来，坐下，该喝永琪敬的茶了。”

“谢老佛爷。”皇后坐在了她身边。

永琪拱手，对着皇后道：“皇额娘为永琪的婚事操劳，都累病了永琪却不知道，真是不孝，还望皇额娘恕罪！”说完，对着她磕了个头。

小燕子看永琪磕头，也跟着磕头。

皇后眯了眯丹凤眼，“愉妃早逝，本宫操心你也是应该的。”

太后点点头，“永琪啊，皇后一直视你如己出，你可一定要懂得念恩啊。”

“永琪谨记在心。”

太后又转向皇上，“皇帝，你宠爱令妃，也不要忘记结发妻子。皇后为你掌管后宫，辛苦非常，你理应多关心她。”

皇上先看了看皇后，这才对太后道：“皇额娘教训得是，儿子记住了。”

晴儿冲桂嬷嬷使了个眼色，桂嬷嬷立即端上茶水，永琪先给皇上敬茶，再给太后敬茶，最后是皇后，小燕子也像模像样，跟着永琪，依次敬茶。

敬好茶，太后让他们起身，“漾璇，你也多年未进宫了，宫里的诸多规矩，你都还记得吗？”

小燕子先看了看永琪，这才望向太后，摇摇头，“呵呵，几乎，几乎都不记得了……”

太后点点头，“宫里不比边关，人多嘴杂，为了皇室颜面，这规矩，你还是得好好学学，适才，虽然你是想夸哀家，但是这话却说得乱七八糟。”她转念想了一下，“哀家可是听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这怎么刚才连一句话都说不好？”

小燕子呵呵干笑两声，她怎么没说好话？她还觉得自己说得没什么错啊，这好好的老太太，叫佛爷是很奇怪嘛。

永琪看了燕子一眼，接过太后的话，说道：“回老佛爷，边关不比京城，民风淳朴的地方，想必教化也不深，只要能读点书，识点字，就会得到才女的美誉。漾璇在那样的环境中呆久了，自然说话也有了那里的方式。”

太后看他说得有理，点点头。

皇后开口道：“看来永琪对漾璇甚为满意啊，昨日去迎亲之前，脸上都没什么笑容，本宫还担心你有什么想法呢，现在看来，是本宫多想了。”

永琪低头，恭敬地道：“儿臣不敢，儿臣谢皇阿玛和老佛爷、皇额娘，赐永琪贤妻良缘。”

“皇额娘，永琪和漾璇新婚燕尔，我们就先不要计较那么多了。等时日再过一过，您再派人教她宫中礼仪吧。”皇上说道，他也挺喜欢这个扑闪着一双无辜大眼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