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簌不想评价那个人,轻轻一笑,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心口,“收了钱才去找我?老齐,你这么无情,可真让我伤心。”
“那你可误会我了,我先找的你,他后找的我。”他稍微往后退了些许,近距离看着她毫无瑕疵的侧脸,看她轻轻扇动的浓纤睫毛,和水汪汪充满媚意的眼睛,深情款款的道:“以前还不是怕哑巴张吃醋,到时候你为难。为了你不翻车,我才忍着没找你,做到我这份上,你再怀疑我对你的真心,那我才叫真伤心。”
“别说得好像咱们有什么不能说的关系一样。”白簌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而且,黑爷的嘴,十句话里八句是假的,还有两句特别假,我可不敢信。”
认识他这些年,白簌再有戒心,也被他忽悠的不轻。
“小没良心。”黑瞎子微微直起身,摸了摸她的头发,故作惆怅的叹息一笑:“算了,反正也习惯被你扎心了,疼疼更健康。”
白簌再次翻了个白眼,很快,欲言又止。
黑瞎子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柔声安慰道:“放心吧,他命硬,死不了。”
“我知道,吴邪和我说过。”白簌抿唇,情绪低迷,“我只是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
“谁知道呢?有时候很多事本来就没有逻辑和道理可言。”黑瞎子低头把她手里的香蕉咬了一口,在白簌白眼中咀嚼,看她一脸无语的表情,不禁笑出声,“想吃什么?我给你削皮。”
白簌把剩下的香蕉都塞他嘴里,没好气的把他脑袋推开,拉着被子躺下,脑袋转向一边,懒得搭理他。
“哎,别生气啊,不就吃你一根香蕉吗?要不要我还你一根更大更香的啊?”
“滚!”
狗嘴吐不出象牙。
白簌随手抽了旁边枕头就砸。
黑瞎子接住枕头,抱进怀里,看着白簌闭上眼睛,模样乖巧可爱又安静,他唇瓣动了动,最后却什么也没说的站起身,把枕头放回原位,深深的看了一眼她以后,关灯离开房间。
房间一片黑暗,躺在床上的白簌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一早,吴邪提着吴山居隔壁街买的八宝粥来医院,他来的时候,白簌刚起床。
吃完早餐,护士来给白簌输液,吴邪站在床边,一眼不眨的看着,让找针的护士压力山大,犹豫了一分多钟才把针扎下去,调好吊瓶,一刻不愿意多待。
吴邪:“……”
他只是担心簌簌血管太细不好找针,护士姐姐怎么一副被他吓坏的样子,他长得很像护士针扎不好就医闹的人?
白簌噗呲一笑,“我再住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如果忙,不用一天到晚在这里陪我的。”
“我也没什么忙的。”吴邪把椅子拉过来,坐在床边,“吴山居有王盟,三叔那边有潘子和其他伙计,比我照顾得周到多了,三叔可能一点都不想看到我。”
毕竟他一去就忍不住对三叔问东问西,而三叔死活不开口,两个人总是吵吵闹闹的,不利于他静养。
吴邪原本是脾气很好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他三叔总能破功,叔侄两时不时就会小学鸡吵架一样互怼。
吴邪看着白簌,有点不放心,“我过几天要去北京看三叔,你一个人在家,能行吗?”
“白起让人过来照顾我,最迟明天就到。”白簌眸光微闪,“代我向三爷问好,等有时间,我去探望他。”
“好。”吴邪点头,又说:“对了,小哥的事……”
“我的人还在那边,如果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我,如果有消息传回来,我通知你。”她让人跟着张起灵,除了给他解决尾巴,就是确保他不会失去行踪,找不到他。
她不会阻拦张起灵去找他的记忆,她的要求很简单,他活着,他活着回到她身边。
有了白簌的话,吴邪放心下来。
当时情况危急,他和胖子看见小哥混在阴兵里进了青铜门,却因为种种危险没能等到他出来,吴邪一直很担心他,虽然听白簌说青铜门与小哥有关,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他还是很担心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