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赌

第四节 赌

前情提要:意料当中，为了不泄露天机，女娲娘娘并没有告诉我幕后黑手的目的。

“喂，我说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个人啊。”青袍人听着我交代广陌的事没有一件关于他的，不爽地冲我嚷嚷着。

“你刚刚应该都听到了，女娲娘娘并没有告诉我关于你们盗剑的目的，想来问你也是问不出来的，我本想抓住你还是有用的，这样看来你是没什么用处了，既然这样那你是必死无疑，我记不记得你重要吗，嗯？”我听到青袍人的嚷嚷，对他不屑一笑，一步步向他走去。

“你，你，你不能这样，你，你不能，不能杀我。”青袍人看着我一步步靠近他，咽了咽口水，慌张地说道。

“哦？我为什么不能杀你？你率领一群人屠杀乌蒙灵谷，这份血海深仇屠苏他还小，他不能报，我这个做姐姐的可以替他。”我听了青袍人的话，哼了一声，拔出腰间的流萤剑指着他。

“因为，因为，你不是想知道我盗剑的目的吗，我，我可以告诉你，只要，只要你不杀我。”青袍人看着他眼前散发着青绿色的光芒的剑，额头冷汗直冒。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没有移开对着青袍人的剑，心里却是一喜，上钩了。

“是这样的，有一天一个全身裹着黑袍的人告诉我焚寂被封印在乌蒙灵谷，他说得到焚寂就能得到强大的力量，我本不相信，毕竟如果拥有焚寂真的会有强大的力量的话，那不人人都趋之若鹜了，可我从未听过这样的说法，可那黑袍人说那是因为乌蒙灵谷是个世外桃源，而且有结界隐身其中不为外人所知，我就问那他是怎么知道的，然后那个黑袍人什么都没说，就给了我乌蒙灵谷破解之法就消失了，我本身是个剑痴，然后想着反正无事也就试试看了，说不定是真的呢。”那青袍人看我没有收剑，连忙交代，生怕我一不高兴就一剑刺下。

“你以为将事情推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身上我就能放过你了。”我抖了抖剑尖。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那写着结界破解之法的绸布还藏在我袖子里呢。”青袍人看我不信他，有些急切地说。

我听了青袍人的话，将信将疑地收了剑，在他袖子里搜了搜，然后真的找到一块绸布，我展开来看了看，上面确实画着一个阵图，旁边还做了解释，我心里按着解释演示了一遍，发现确实是能解开乌蒙灵谷的结界，心下一惊后愈发沉重起来，我将绸布收回了乾坤袖。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也确实枉顾了乌蒙灵谷那么多条命。”我再次看向青袍人，虽然那些死去的人我都不熟，但这种那么多生命在身边流逝的感觉还是让我难受的很。待在剑鞘中的流萤剑仿佛感受到我的情绪，微微颤动着。

“不是，这个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并没对他们下这种命令啊。”青袍人看着我腰间抖动的流萤剑，有些害怕地说道。

我没有理会青袍人的瑟缩，上前对着他颈部就是一劈，将他劈晕过去，看着晕过去的青袍人，我不屑地哼了一声，就算你没下这个命令，但你放任了他们的行为，这在现代也算的上是间接杀人了。

将青袍人劈晕后我就不想管他了，反正他被捆仙索捆着也跑不了，我打了个哈欠，回房，睡觉休息。

一夜过去。

我伸了伸懒腰，虽然忧心那个给了青袍人破解乌蒙灵谷结界的黑袍人，但此时并无太多线索，多思无用，所以我还是睡了个好觉。

“屠苏！”一打开房门就看到屠苏的我，吓了一跳。

我拍了拍胸脯，安慰了一下自己受惊的小心脏，看到屠苏拱手对我施了一礼，睡得有些迷糊的脑袋想起来自己昨天交代广陌让屠苏今天早上来找我的事。

“屠苏，你等很久了吗？”我有些懊恼，拍了拍脑袋。

“无，没事，我也是刚来。”屠苏本一句“无妨”快脱口而出，结果突然想起自己还是一个孩子，硬是变了语气，好在我此时感官有些迟钝，并没有注意到。

“哦。”我点了点头，心里感叹自己连个小孩子都不如。

我此时并不知道面前这个小孩子可是过着十几年如一日地晨起练剑的生活的有着两世为人的百里屠苏，可不是一个小孩子了，我这个现代闹钟都拯救不了的人怎么可能比的过人家呢。

“灵女姐姐，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屠苏你无需对我如此生疏吧，就叫小鸢姐姐不好吗。”我无奈地看了一眼屠苏，叹了口气，牵起他的手，“我确实是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屠苏听罢默默无言，被我牵着走也不反抗，直到被我牵到女娲神殿后，才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喏，你看那地上。”我看到屠苏疑惑的眼神，指了指在女娲神殿还晕着的青袍人。

屠苏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呼吸立刻重了许多，双手不禁收缩，他的眼前仿佛又浮现起秋伯替他挡下一击的情形，和血流成河的乌蒙灵谷，他的眼睛顿时红了。

“屠苏，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我看着屠苏疯魔的样子，有些担忧，蹲下身，握住他的双肩，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现在很想报仇想手刃仇人，可是我很想说就算你今天真的手刃了他的话，你确定你真的不会留下阴影吗？可能你今天杀了他是会痛快一时，可那之后呢，你死去的族人也无法复活，你甚至会迷失在杀了人的痛苦中无法自拔，屠苏，你不能为了已定的过去毁掉自己的未来。”

“所以屠苏，我现在给你个选择，如果你还是不能放下仇恨的话，我可以替你杀了他。”我松开屠苏的肩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我不会杀了他，但是我也不想再看见他。”屠苏闭上眼深深地喘了喘口气，咬牙切齿道，他明白我说的很对，他不能被仇恨给支配。

“好，我会将他永久囚禁起来。”我悄悄松了口气，作为一个从未见血的现代好青年，我根本下不了手去杀人，我也只是在赌屠苏的心性罢了，幸好他也没让我失望。

“屠苏，借着这个机会我要给你上一课，这世间的生命无论是善是恶，都有其存在的意义，我们每个人都没有权利去否定它。”我对着屠苏认真地说道。

“屠苏受教了。”屠苏一本正经对我行了一礼，心里却暗暗吐槽，说的那么好听，其实就是无论我做什么选择，我都不会杀了青袍人就对了。

“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一下你的决定。”我可不知道屠苏内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