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红血丝的眼里不停地流出眼泪，脑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了那个恶心的画面。画面越来越清晰，揉搓的劲也变得越来越大，皮肤都搓伤发红了也不停止。
浴室就在香凝房间旁边，房子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没有水滴声的掩盖，搓洗和香晴的充满嫌弃的语调声变得格外显耳。
香凝走出房间，趴在浴室门口，聆听着里头的声音。没过几秒，香凝抬手敲门，问道：“姐。，你怎么啦？”
“你走啊！”香晴一吼，赶香凝走，随后又低语，“好脏，好脏！好恶心！”
那一声吼引来了香母，“怎么啦怎么啦？”用不小的力气拉过香凝，“啊你是不是又惹香晴生气了，你姐姐在洗澡，你想干嘛！”语气不是特别好地斥责着香凝。
“妈，我没有～”香凝委屈地辩解着，但脸上更多的是对香晴的担忧，挣脱香母再一次拍门，“姐，你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
香母意识到了不对劲，香凝再不懂事、再怎么讨厌这个家也不会是这样的状态。
快步凑到门边，隔着门喊到：“晴啊～妈妈在这，有什么事吗？”
一句有一句的好脏传入两人的耳朵。
香母着急起来，握住门把手，拧了几下也没打开，反锁了。拉了拉香凝，道：“去客厅把备用钥匙拿来～”
“哦，好～”香凝应到，快步跑下楼寻找备用钥匙。
没一会儿，香凝拿来了一大串钥匙，看到了趴在门上着急的香母，手忙脚乱地寻找着钥匙。
多个钥匙碰撞的声音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香母一把抢过香凝手里的钥匙，翻找着，找到了钥匙头上贴着的白胶布上写着“浴”的钥匙，插进钥匙孔，拧动。
只听见一声咔哒的开锁声，香母着急忙慌推开门，跑过去抢过香晴手里的浴球，香凝随手拽过挂着的浴巾，将包括在空气中的香晴裹住。
“造孽呦～”香母心疼地帮香晴裹好浴巾，看着双眼通红的香晴，像一把把刀扎在自己身上上一样，“晴啊～怎么啦，这是怎么了～”把香晴报入怀里，“不怕不怕，香晴不怕，妈妈在这里，谁要是敢欺负我们香晴，妈妈第一个不饶他！不怕不怕啊～”哄小孩一样拍着香晴的背。
看着这样的画面，像外人一样的香凝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看着两母女…
香母丢下浴球，看到了香晴肩上、锁骨上的红痕，抬手触摸却又不忍触摸，破弄疼了香晴，“老天啊～晴啊，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啊！”
转头视线落在香凝身上，依旧语气不是特别好地喊道：“看什么！还不去给你姐姐拿衣服拿药！”
同一个人面对香晴、香凝，表现却判若两人…
香母的这么一喊，彻底将香凝从旁观者的视角里喊了出来，慌乱地转身应着：“哦，哦～”
谁曾想，香晴发了狂似的挣脱香母，拽过想要出去找东西的香凝，狠狠地抓着香凝的双臂，恨不得把指甲都嵌进香凝的肉的。
“香凝！不要走不要走～”通红的眼睛的是恐惧的求助，声音小了下来，“香凝，香凝，他不会过来吧？万一他又来找我怎么办？”
香凝反手握住香晴的双臂，发亮的眼睛与香晴对视着，轻声道：“姐，别害怕，他不会再来了，真的，别害怕，有我在～”一把把香晴拉入自己怀里，摸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对，他不会再来了，他被你弄死了～香凝，我今天跟你睡，我不要一个人，我一个人他就会来的！”
折腾了好久，香凝给香晴换上了衣服，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直到她入睡，香凝才走出她的房间。
门一打开，刚踏出去一步，一计响亮的巴掌就落在香凝的脸颊上，香凝懵了，捂着脸颊，看着眼前给自己巴掌的人，眼泪控制不住地在眼眶里滋生，那种委屈却无处诉说…
香母抓住香凝的手臂，把她拉倒一边，怒气满满地吼道：“你姐姐怎么了！你跟她一起回来的，她怎么变成这样，你却完好无损！”
香凝低着头，披散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抽泣着，泪水冲出了两条泪沟。她没有回答，根本就不可能如实回答。
见香凝没什么声音就知道哭，香母随手抄起了一旁的晾衣架子，握住一端，猛地往香凝的身上抽去，“还不说还不说！还不说是吧！”随着语调的增强越大越大力。
香凝没有反抗，只是一味地往角落里躲着，一下比一下重的抽打，每打一下香凝都疼地发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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