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我打开阿言送我的礼物,是一本相册,记录了我们高中生活的点滴。
一张班级郊游时的合照旁,他写了“这是我俩的第一张合照,我很高兴。”
一张我演讲时的照片下面,写着“终于有机会光明正大地盯着你看了。”
一张我俩的合照被圈了出来,“我俩唯一的单独合照了,我好喜欢。”
……
一张张照片翻过去,我内心的感受难以言说,有一点欢喜和感动,又不安、惶恐。
第二天碰见他,他有点害羞地和我打招呼,我看看他,没说什么。
“你看见我写在最后的话了吗?”他放低声音,有点局促。
“什么啊,我没看到呀。”
“那你回去再好好看看吧。后面有很重要的话。”
“哎呀,我已经放在家里了,等下次回去再看吧。”
“那——好吧。”他有点失落。
我其实看见了他写在最后的话,这也是我害怕的根源——“小羽,我喜欢你。”
之后,我还是偷偷给他写了纸条,告诉他我们只是朋友,他也还太小,不懂得什么是喜欢。他明白了我的意思,没有再表现出其它意思,我们都很默契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像以前一样相处。
寒假前进行了一场分班考试,学校给文理科的前三十名分别重组了一个班级,并把教室安排在另一栋教学楼里,为高三的复习做足了准备。我去了理科的冲刺班,这是从前的我没有去到的,所以最后我还是和娜娜他们分开了。
离校那天谁也没有料到,本来以为我们作为新高三的学生或许寒假得补补课,但一场大雪来临,学校担心雪势会变大,到时学生无法回家,就直接给我们放假了。
当时班主任喊我们趁课间操时间去操场打雪仗,漫漫大雪落在我们身上,大家裹着雪球,在雪地上自由奔跑,感觉挣开了一切束缚。
临行前回望,大雪纷纷扬扬,雪色中,远处的教学楼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