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清晨,阳光似乎有些暗淡。被挡在厚厚的乌云里,没有露出来一点。天色灰蒙蒙的,仿佛天空被一层看不见的灰纱所笼罩一般。
邓知语早早便起床,收整衣容,她身穿鹅黄色的裙褥,带着颜色相同的簪子,称托着一张姣好的容颜,更加的白皙。不断跳跃的烛火,映衬着她的脸庞,烛光落到了她的眼里,肤白若雪,明眸皓齿。
房间里亮起的灯光,被外面打扫的丫鬟所察觉。“小姐,祝您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外门丫鬟四彩对邓支宇祝贺道。
“就你嘴甜,巧喜,打赏。”
得了打上的丫鬟们说地更加卖力了起来。
今日便是邓知语的及笄宴时期。
她太兴奋了,以至于他昨晚只睡了两个时辰便醒了,看着床头的灯光思考未来一直到天亮。
邓知语看着灰蒙蒙的天气说了句:“巧喜,我先在躺椅上小憩一会儿,你记得到时候把我喊醒。”
巧喜穿过了屋中的珠帘后走出“小姐正在休息,你们出去,手脚放轻点。”巧喜正对外面正在忙碌的丫鬟们说出了这句话。
“是。”丫鬟们行了一个礼后,走出了这个庭院。
只可惜叫醒邓知语的不是巧喜,而是吵闹的叫声。
[抄家过程略]
就这样,因为邓赵(她爹)的过失导致她们这一家除去良籍,贬为奴籍。
男子流放到边远地区卖苦力,女子则被卖去青楼为生。
邓知语的母亲听见这一番内容,不忍心看她自己的儿女受苦,也接受不了他丈夫已死并贪赃枉法的消息,挣脱了儿女的双手,朝柱子上一撞,便死了过去。
邓知语抱着母亲渐渐冰冷的身躯,顾不得这14年来所学的礼仪、规矩,大哭了起来。
鲜血染红了柱子,也同样染红了她的衣裙。
邓府响起了一阵哭声,混着搬东西与谩骂的声音在这条街上传了开来。
“喂,醒醒!”张兰用手推了推邓支宇。
邓支宇悠悠转醒,用手遮住外面透进来的阳光。半眯着双眼问道:“怎么了?”
“都快中午了,你还没醒,而且口中还说着什么胡话,便叫了下你。”
邓支宇坐了起来用手抓住床单,惊讶地问道:“我说胡话了?!说了什么?”
“不知道,我也没听清,你做噩梦了?”
“噩梦吗?”邓支宇在心中问了句。
“差不多吧。”邓支语回答了她的话。
“是吗?你都哭了。”另一位舍友孙梅拿着可乐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我哭了吗?”邓支宇走到镜子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双眼周围红了一圈,眼睫毛因沾了眼泪的缘故,粘在了一起,脸颊因哭而染上了些许粉色。
邓支宇走向洗漱池用冷水洗了把脸后,靠在墙上慢慢滑了下去,把头放在膝盖上,抱着双腿做蜷缩状。
“这...她...”孙梅子指了指邓支宇,不知道说些什么。
“走吧,我们去买些东西,让她一个人静一静。”说着便伸手抱住了孙梅的肩膀,一手抱人,一手拿着包,朝着学校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