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像有玉光。朦朦胧胧，又摇摇曳曳……看不清呐。就更想看了……对吗？
“你还是这么顽皮。”这回换他蹭了蹭我的脸。真的，会痒呢。心尖儿痒。
“喜欢么？”我问他。
“喜欢。”
“骗人。”没关系的，我也骗人。“再不来，水可要凉了，你身上也凉了……人家会心疼。”
“这么个小地方，容不下我们俩。”
他说话似乎总有特别的味道。会让我停下，要细细尝出他的味道……
“可是和罗大官人棋逢对手。那就该配上更好的。如此，也不辱没了我们的对手。”
对手？楼大人……他是暗示的什么？就像今天，他终于向我露出了真面目。这是对我更真实一些吗？我拔着水花，想着。可恶，还是想他的事。哼，不泡了！皮都泡皱了！我猛然起身。
水花好大，一定溅到了身后。让我猜猜。
让我猜猜，身后是不是有只落汤鸡？买了两个，我的身上忽的盖上了什么。不是衣裳，是干爽的布。隔着不布，是男人的手。那手似乎暖和了。布料也阻不住，那温度，那轮廓……指节分明，掌心有力。为我拭去水珠，一寸寸，擦过……太仔细了。
“想不到，公公这么会伺候人？”
“没法子，谁叫我愿意呢？”多动听。用他嗓音说出来，更万万分动听。“美玉么，总会让人想棒在手心。”
是啊，唯有宝物才会让人宝贝着。所幸我一路过来，敲敲打，没成了废铁。哎，见了，我想睡了。是谁说要宝贝着我来着？
“困了？要我抱你回去睡？”
当然，没什么不能说。再利的刀子也还需要保养呢。何况是一把重要的刀子。他就该疼我。没办法。
我转过身，朝他张开手。他为我着衣。如宝刀，总要有人为他入鞘。
香香软软的床，我一趴在上面就要睡。头发没干？他不正替我擦呢？帘子里头……掀了衣襟。他的指尖有幽香。
“我给你带了香膏。”没人应呢。屋中静悄，香膏，细细匀开……凝脂寸染。美玉滑腻。风起帘动，半掩了笑。
“这是我特意为你备着的。这一盒，云海国君的十座寝宫也换不来。我想，这是最衬你的。”十指轻捻。光润，仿佛要沁入了玉中。他悠然道来。
“只要你用过最好的，其他的，那都是将就。怎能忍？”
晚风吹。好一会……帘子后头有了轻响，原是语声。
“公子，你就不怕惯坏我的。”
“你尽管更坏一些。你只要记住……只有我能惯坏你。”
我望向了窗外。惯坏我？月高远，路长远。对他来说，我竟比十座寝宫还要值钱，他究竟想我给他带来些什么？
怎么有点小小的生气？我可比十座寝宫还要值钱。但我的心思还在，他会惯坏我……我一直不需要谁惯着。
他这样子，是因为楼大人吗？我嘴角淡笑。
“笑什么呢？”
“我不说，你猜能不能惯坏我？”
“我不必猜，我的心思就是你的心思。你懂的。”
“公公不说，我怎会懂呢？来，近一点，悄悄和我说呀……”
“乖，我劝你别点火……引火烧身好玩吗？我可不是一个喜欢忍耐的人。”
“可你必须忍。”我伸手抚摩他的脸。还没躲开，多美的脸蛋啊……我好似捧了珍宝，手心里把玩。
我看着他眼睛，“你要忍着啊。宝物，可不是你很轻易触碰的，我可不容忍一丝一毫的瑕疵。你敢毁吗？你敢损吗？小心，我直接跑掉，不，先是惩罚……”
他亲吻我的指尖。
“不敢。跑了再抓回来。”他为我拉上衣裳。“睡吧。”我听他轻轻说。语气是哄骗一般甜蜜的。甜的人酥酥软软，便要甜甜睡了。睡之前，最后记着的，还是他面上捉摸不定的笑……
夜里我突然醒来，他走了，应该早就走来吧。
我感觉到时候的伤口在愈合，怎么回事？沁血花跑了出来，“姐姐，你的伤口好了呀，你现在可以吃下我了，这样子我们就可以融合了。”
原来他拿来的是……讨厌的家伙，故意让我欠他人情，好坏啊。
“溺溺，你可以恢复了耶！”系统在我脑里面喊着。
我做法，然后又把沁沁吃掉了，强大的血气直冲我的身体。周围的血蝶把我包裹了起来。
这是一次脱胎换骨，涅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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