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楼大官人身边也有什么女人……异国的,似乎还是个美人?可不简单呢。叫这家伙,如今还一直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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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回来这么晚呢。”一个红发女子开口。
“去了趟风月楼,然后又和朋友喝了些酒。”
“风月楼……可是有中意的姑娘了?”
“哦,还不错吧。”
“不妨将那位妹妹带回来?总是花容月貌,可把我比了去……”
“哪里?哪里。还是个黄毛丫头呢?那能和你比?”
“大人,莫要哄我了。若非中意的美人,怎会抛了我,偏要去那风月楼?”
“你吃醋了?”
“对呀,吃了一大坛子醋。大人看看我,我不美吗?为什么连我的一根指头也不沾?是要怎样,人家才能得到你的心?”
“美人是美人。可我喜欢敞得开的美人。衣裳裹得太多,我还要亲自一层层解开……你说多累啊?这都看不出来,你的心……是藏在哪儿了?”
“人家的心早给了大人呀。哦,我那边还热着燕窝,我给你端去。”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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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天清晨。脑袋有点晕晕的,风拂来,愈见凉了。却有一丝清香萦绕……
于是放下了梳子,我不禁望向了窗边。
这花儿在风中摇曳,是很清新的白色小花。不起眼。闻到了香味,才会想起它。就这么静静的装点,在屋子里,陪我。味道好闻,像芳草……当我近来倦极了,闻到这香气,总能有些精神。
它怎么都好的。若硬要说它不好……嗯,那就是……太短暂了。对,像昙花。一夜过了,花也无声的谢了。
好像梦一场。一起醒了,碎了。那……花谢了,埋了,再换一盆吧。
梦,也是万不能再重做一场了。所幸,有小时常来给我换花。一天天……这花难伺候吧?难为了。这般用心的小厮,我应该赏他,可惜……我还有事。
明天再说吧,明天……还会有花吗?我想我是会喜欢的。
“陛下!陛下!”
这里哪有什么陛下呀。不过寻寻常常一个男人。他在花海中,执起了一朵花。
“都说了,我不是呢……”他对着房子,远远地应着。他好有耐心。总是轻轻地说着。总有清甜地笑容。
可屋里的人还是唤着……
那个白衣人还是继续说到“陛下!陛下!您最近怎么老围着花打转啊?”
“因为这花难伺候啊。我就要亲自来。”他说着。他还笑得甜。手里还执着那朵花。
“怎么能累着您?难伺候那就让别人伺候去!”
“让别人伺候啊……说的有理!可我不喜欢……”
——
独自靠在角落,袖上暗红。
“包扎伤口呢?怎么不叫我帮忙?”
“不了,我先谢谢你,可以后,我总要一个人自己包扎伤口……”
“哎,你啊……不想让他们看见?可我们是朋友。你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还是能找我帮忙的。”
“嗯,现在这样……我自己能行的。我不能太没用了……”
“你啊,怎么老说这种话?我把你当朋友,我的眼光能差了”
“够么?可我总觉得,不够。远远的,就是不够……”
祝玉棠摇头,沉吟片刻。“我听说,你要去那地方……”
“嗯。”只是这么一声。像一颗石子落了湖,一沉就要到底。怎么挽回?
“我知道我拦不住你。可我还是想问。女人到处都是,稀罕什么?吊死在一颗歪脖子树上……”
“你别这样说,我会生气的。”
“你已经生气了。好吧,我知道了……对不起。”
“我才要说对不起,你是关心我。可,你别说她了……”
“算了,朋友嘛,别说什么对不起了。”
“其实,我也是为了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想……男人总不能软弱,又没能力的。”
“这话中听。说来……你要去哪边?”
付季轻轻点头。
“走吧,陪你过去。”
去的……是怎样一个地方呢。据说,这有让人百倍强大的方法。是秘密,是禁忌……想碰触吗?那就要有代价。不是,人人都有勇气付出。可少年又太有勇气了。
“去吧,你小子快点,我还等你喝酒。”对,只是等人喝酒。爽快点。
“好,之后我请你喝酒。要能闯过这地方,可别把我当小孩,我是男人。男人总不能老要别人请。”可他笑起来,分明还是少年的模样。青涩又腼腆的笑,被火光映亮。金色,染上眼角,染上发鬓……侧脸也要看不清了。一点点的……少年仿佛要被吞没。
“好,等你请我。”就这样吧,男人总不会说话。少年转身的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