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桌上的信不见了。
埃文将它们寄了出去。
至于他看没看米扎特写给莱姆斯的信?
谁知道呢?
总之,他们的生活似乎一切照常。
虽然他们两个都没有工作(当然,埃文食死徒的身份也没有办法让他有工作),但光靠埃文从罗齐尔家带出来的财产,已经足够他们几辈子衣食无忧。
古老纯血家族的积累,即使在这几年战争的消耗下,也不容小觑。
过了几天,等雪开始化了,米扎特就在湖边种起了花,花种是她让埃文从山下的麻瓜小镇买来的寻常品种。
米扎特其实并不会种花,但隐居在这样遥远的山中,如果不找点事做也实在无聊。
面对她的提议,埃文没有意见,他现在对米扎特的态度还有点别扭。
如果说前几天的他是露出凶恶獠牙的毒蛇,那么现在这条毒蛇已经乖乖地藏好了他的牙齿,试图露出乖顺的一面踟蹰又磨蹭着靠近。
而米扎特当然很乐意配合他。
自从那天晚上她从圣芒戈的病房里离开,她就做好了要和埃文在一起一辈子的准备。
即使埃文有可能没有办法原谅她,又即使要这样躲躲藏藏地度过一生。
现在的事实也证明埃文确实对她有着很高的包容度,米扎特知道他恨她的背叛,但又因为对她的爱,他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一切——包括谋划了这一切的她。
她赌赢了。
*
住在这儿的第一个春天,他们渐渐熟悉了这样的生活。
大部分的时间,他们确实一直都待在山上,通过某些途径,他们的小宅子多了一间非常大的藏书室。
过了一段时间,又多了一间魔药房。
接着,在宅子的后面,米扎特和埃文建造了一间温室。
他们还养了一只叫做哈姆的燕尾狗——它原本属于一个快要被饿死的流浪巫师。
米扎特和埃文在山下的麻瓜小镇遇到了他,他看起来比埃文更像是一个被通缉的罪犯。
又或许他真的是。
米扎特的目光在哈姆身上停留的第三次,流浪巫师提出让他们用100金加隆交换哈姆的提议。
“如果你们有想法的话,不然它今天晚上就会变成我的晚餐。”
流浪巫师毫不避讳地说。
他脚边的哈姆可怜巴巴地盯着米扎特,身上的皮毛叠了一层又一层的污垢。
在米加特开口之前,埃文将一袋金加隆丢了过去。
埃文·罗齐尔.“你可以走了。”
流浪巫师目光贪婪地数了数袋子里的金加隆。
“真是大方。”
他露出颗缺了一半的牙齿,不客气地踢了踢哈姆。
“过去吧,狗崽子,你走大运了。”
于是,这条燕尾狗就这样被他们带了回来。
米扎特提议叫他约翰,那是她最近看的一本麻瓜小说中男主角的名字。
但埃文却怀疑而警惕地看着她,确认米扎特确实没有他怀疑的那个意思,埃文摇头,他随便指了书上的另一个名字。
埃文·罗齐尔.“哈姆,它可以叫哈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