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10月,奥赖恩·布莱克死于一场魔咒研究实验。
奥赖恩葬礼结束后的第二天,沃尔布加对外宣布米扎特·布莱克正式成为布莱克的现任继承人。
至于和埃文的婚约…
埃文·罗齐尔.“我不在乎这个,夫人。”
埃文说:
埃文·罗齐尔.“只要能让我和米扎特在一起。”
沃尔布加面无表情地睨着他:
沃尔布加·布莱克“即使要你婚后入住布莱克宅?”
埃文顿了顿,他看向紧闭着的门,门外,米扎特安静地站在那。
埃文·罗齐尔.“是的,夫人,我愿意。”
*
奥赖恩的眼睛紧闭着,他躺在床上,身上穿着一件精致考究的黑色巫师袍——那是沃尔布加亲手为他换上的。
大约三个小时前,格里莫广场十二号里传来一声巨响,奥赖恩——沃尔布加的丈夫——米扎特的父亲——布莱克的现任家主,毫无征兆地溺死在他终身沉迷的事业里。
克利切赶到的时候,奥赖恩已经没了呼吸。
他浑身焦黑,身上的衣袍破破烂烂的,裸露在外的肌肤粉红的皮肉外翻。
小书房里一片狼藉。
克利切恐惧又仓皇无措,颤抖着去找沃尔布加。
片刻后,沃尔布加怔怔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良久,伸手按在那黑污的、沾了点点血迹的脖颈间。
凉的、已经有点僵硬的、没有任何的跳动。
她慢慢地抬起手来,眼睛里空茫茫的,克利切哆嗦着下唇,看见它的女主人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一滴泪从她冰冷的脸上滑了下来。
过了一会,它听见沃尔布加绷紧了的声音:
沃尔布加·布莱克“去找西格纳斯老爷来。”
*
米扎特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静默沉寂的西格纳斯,强硬绷挺着的沃尔布加,还有躺在床上仿佛只是静静睡去的奥赖恩。
昏暗空肃的房间里几乎要让人窒息。
米扎特走到沃尔布加身边、奥赖恩床前,她还穿着食死徒的黑袍,裹挟着风带进来些许外界的尘埃。
她听到了西格纳斯叔叔低低的叹息声,身体变得越来越僵硬,灵魂出走,几乎不能思考。
米扎特感觉到自己极快地眨了两下眼。
米扎特·布莱克...“爸爸他……”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恍惚的声音从痛苦的喉道里飘出:
米扎特·布莱克...“……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一个个地离开?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米扎特几乎已经想不起布莱克之前的样子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像一场暴风雨。
从安多米达被除名开始,接着西里斯和阿尔法德也被除名,雷古勒斯不知所踪,现在,奥赖恩也死去了。
她在慢慢失去她最重要的家人们。
一直有人离开,为了爱情、为了自由、为了信仰、为了痴沉。
只是几年的时间。
布莱克变得凋零。
为了保住布莱克,她被烙下黑魔标记,成为邓布利多的耳目。
可就算这样,就算她已经赌上了一切——
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布莱克老宅里,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