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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海磨磨蹭蹭在浴室呆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全身都被他自己搓成了红色，白色浴袍的领子里露出一点胸膛，也是粉红色的。

“你这么诱惑我，我容易没办法坚定工作了。”冯远山笑着把人拉到化妆凳上，让姜海坐好，她则站在姜海的身后，用吹风机温柔的吹起来了姜海的头发。

冯远山的手法很温柔，她手劲很轻，指腹按过头皮时那种力道就像一场缱绻的风，从头顶刮到了姜海心里。

“我离职了。”一边吹头发，冯远山一边和姜海说话，看着这样乖乖在自己手里的姜海，冯远山不想骗他了。

“怎么说呢，计划上出了一点小变动，我准备离开乐阳，自己单干，但是现阶段还是没办法把你也从乐阳一起带出来。不过后续山不转水转，没准我好了，就能把你带出来了呢。”冯远山关了吹风机，嘴也停了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姜海说这么多。

“你都走了，为什么还要给我延长合同啊。”姜海没觉得这事有什么大的，跳槽对他来说和翘了一节课没什么太大差别。

“你原来那个合同和卖身契似的，现在这个看似延长了，但是每年公司能对你的保底倾斜资源都明确写出来了，另外这个合同只要履约超过五年，后面的违约金基本可以忽略不计，里面条条框框的比你之前签过的那份卖身契强多了。”冯远山敲了一下姜海的额头，学艺术的脑子都这么笨吗？数学再不好的也算得明白呀，怎么他就是不懂呢。

“所以呢，你不要我了？”姜海在理直气壮的生气，生气中还带点委屈巴巴的可怜。

“是啊，不要你了。”冯远山从后面环住姜海的脖子，在他耳边呢喃，一边说还一边在他耳边轻轻吹气。

“所以，你要怎么办？咬我吗？”说到这句的时候，冯远山含住姜海的耳垂，轻轻厮磨，牙齿划过，舌尖把耳垂勾缠在口腔里，任由牙齿宰割。

坐在那里的姜海开始还在双手握拳拼命压制，可是面对冯远山越发放肆的撩拨，他终于还是没忍住，手臂用力把人抱起来就扔到了床上！

怒火上头的男孩，终于还是没有用他理想中那么温柔的方式拥有她。

……

看着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姜海，冯远山疼得呲牙咧嘴，发誓以后再也不和这种没有任何经验的毛头小子玩了。作为一个已经在走离职程序的人，她没有太多时间耽搁了，把新合同扔在床头柜上，冯远山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新的战场还等着她呢，她想要的东西太多了，欲望膨胀出来火焰，火焰烧出了平原，广袤的平原在等她从中幻化出山川河泽，一切都太需要时间了，她没时间沉湎在这，而且她已经帮他安排好了，这样，也算是对得起他了。冯远山自我催眠着仁至义尽这四个字，眼睛闭上再睁开，已经在没有丝毫情感的成分。

她最后看了熟睡姜海一眼，终是毫不留恋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