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文也已读完了,跟着就是做练习。抬头,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凝望着每个人的头顶,似乎能洞察出其大脑到底装进了多少。目光来回扫了几圈,拍了拍指间沾了些粉笔灰的手问道,有谁能知道这问题的答案。全班一时落寂,难能可贵的安分。没有小动作,没有小语言,眼睛溜溜地转来转去。窗外,树上的小鸟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翅膀轻轻扑了几下,嗖地飞出视线。接着,另一只一拍长得一身鲜艳的羽毛追逐了起来。老师随意地点了个名字。被叫到的同学脸上神情错愕,身子极不情愿的慢腾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扭着身子,双手微微发抖地压着书面。两眼目不转睛地捕捉每个字眼,希望能从里面找出点什么。可惜一切只是徒劳。神色开始不安分了,滴溜溜地瞄了周围一眼。看样子能得到点什么暗号或启发似的。很遗憾,其他同学显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在暗暗庆幸叫的不是自已,哈哈!实在没法子了,只得装傻。嘴角一撇,冲着老师嘿嘿地笑了一下。老师脸色难看地瞪了一眼,没辙了。谁叫这帮孩子个个都是那么庸俗。没有一点灵性,脑瓜子净是不开窍。只有自揭答案了。舌头开始打转,上下弹跳了起来。原来,答案就这么简单。这些家伙刚才跑哪去了。俺找你们的时侯老是没影。鼻子哼的一声狠狠地出了一气。
很快,一篇文章讲完了。老师神情淡然随口布置了一些作业,让我们把要做的题打个勾。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头轻轻一点,叫我们自个儿朗读或写字都可以。卷起几本教材,影子一闪快步离开了教室。全班爆发出一阵欢呼,一种获得新生似的兴奋,手脚肆无忌惮的挥舞。刚好,铃声铃铃铃的响起,终于下课了。
语文老师平日很少检查我们的作业。也许他知道读书更多的是靠学生的自觉性。学校配发的练习材料在我手里很多都是空白,有因为自己实在够笨做不出来,也有侥幸的心理。老师并不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因为我几乎没被他点过名。偶尔几次看他两眼盯着我,嘴角动了下,支吾半天也叫不上我的名字就作罢了。确实不得己,也只是右手食指指着我的脑壳,声音半噎,那个叫什么的,你起来回答下。这样的经历一年也就那么一两次,很是幸运!所以,作业对我来说如同虚设。况且老师一般都不会检查。也不会在课堂上讲解作业,更不用谈学校的练习材料了。上他的课,虽然有时很是担心自己被揪出来,但他的课程点名的机会实在够小。不是让我们自习,就是做作业。少得可怜的课文,在他看来只是小菜一碟。一堂课解决—篇课文,那是正常。他的纪录可以在一天的时间赶上落下的课文。
每每放学回家,我的时间都是玩耍,到邻居家看电视。读书,做作业早己丢到了九霄云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