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妹诚邀你一同与玫瑰谋情
做梦文学,本人空想主义战士,白日梦想家。做梦毫无逻辑,荒废又虚无,支离破碎的言语。
大致是蒋妹离开时给我了他的玫瑰,而我爱上了那株小玫瑰(也是暗指蒋妹),幻想出来玫瑰拟人(原型是蒋妹的男孩)并希望他不会再离开。最终玫瑰凋零了,蒋妹走了,爱的人终会离开,但我心里的小玫瑰和那个少年永在。
你遇到了一株奇怪的玫瑰花。
他被种在矿泉水瓶里。
透明的,简陋的,没人要的矿泉水瓶里。
它是二楼一个青年种的。很随意的丢下种子,然后就不管了。如果这样也能算种的话。
不过好在它还是开的红的艳,很俗的,很美的,从一朵玫瑰开成另一朵玫瑰。叽叽喳喳告诉我春天如此浅薄,还有他主人是多么帅7。
他经常在巷子口抱着他的旧吉他,在所有人都迫于生计过着早八晚六生活时弹琴唱歌。他那时还没有一把插电的吉他,所以受众只有邻居和对门几户。
我倒是常常去听它主人唱歌。
说实话,它那主人生得不算惊艳,穿衣打扮倒也挺有个性。一件80年代的西装,像是我父母那辈穿的。衬衫是雷打不动的米白色,上面有条纹刺绣。暗红色领带,和他的玫瑰一样。茶色的墨镜阻断了我的目光,我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们曾有过几次短暂的相遇。仅仅数十秒,交叠,延展,玫瑰的秘语。
他的歌也不算好听,奇奇怪怪的小调,透露着一种科幻的味道。其实我也说不清,他歌里那种麻木的浪漫,一顿一顿,说着杀了它,顺便杀了我。这好像是台湾哪个乐队的歌词。但是给我至极的挫折和恐惧依旧。
他说,我爱你。
他压着嗓子唱歌,拉着嗓子大叫,声音穿破灰色。他唱着宇宙飞船,唱着路过的破碎的月亮,唱着一样的天空,唱着一样的他有多爱她。
没差。至少这句是谎。
没人会在乎他的我爱你。没有人笑着说着谎言。没有人信不负责任的白色蜜蜂。除了那朵红色的玫瑰。
所以说它是朵奇怪的玫瑰。
我想玫瑰中的玫瑰也不会相信白色的蜜蜂。
后来有一天月亮飞下来了个保安,他自称是坐着宇宙飞船来的,后来有一天他背着吉他,自称看到了那个保安。
可是那朵玫瑰好奇怪。
它看着你写下这段话,可是它什么都没说。
你说,
“荒诞的乡村幻想不符合你的胃口?”
它扭过头,不看你,直直的盯着外面凋零的杂花。
“这是爱情”
它说。
然后你笑了。
关上了窗。间接阻止了它想跳出去的冲动。
可是他还是走了。在一个夏天,晚风很柔总是和我的心缠绵。
积雨云是灰色的礁石,从一片蓝中驶来,两三口吞去了月光。
此刻的我在梦中,或者那才是现实。
等。
我不知道等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将离去。
梦里,我在未来过去的声音至深处写了封信。祈求他不要带走玫瑰。交给我,交给我就算我无法阻止它的凋零。它终会变成,杂花,他终究承载着我干瘦的想法。
第二天的早晨,我在窗台上看到了那株玫瑰。
一连几天我静待它凋谢前的最后一次开放。霓虹的花园,繁花枯萎,他带走了一地花瓣,在一片白色中遗忘了那朵玫瑰。
我的小玫瑰。
我的小玫瑰不会再枯萎了,它长成了他的样貌。我拿出了余留的爱意一如既往的滋养着他。小玫瑰唱着唱着,而相思似归鸟。
我蜷缩成团。
我的小玫瑰是那么好看。指尖在吉他飞速跳跃,点燃了黄昏。恍惚间有点他的影子。
圣诞节那天,我送了他一把电吉他。
他开心得像个孩子,他本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小玫瑰。
我希望他不会离去。
这是她最后写下的一句话。
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只知道无锡的雨冷的吓人。
也许它会被冻死,在这个漫长的雨季。
而每一次雨敲击伞面引起的轻颤,都在欲盖弥彰他不断破碎的心。
也许他死了。
而玫瑰还活着。
至少,我的小玫瑰是个浪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