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挺邪乎,我打小起每年清明节前后都病的面容憔悴,大多数是在外出祭扫之后,据父亲说,在他认为这只是赶巧了,恰好那阵子也多雨,加上外出,着凉了罢了。
但在母亲看来,出门为我套的衣裳也不少,除了祭扫,假期的其余时间都在家里,虽说那时楼房已经停止供暖了,但屋里也不算太冷,保暖做的一直也都挺好的,怎么会年年这时生病?这让母亲不得不往鬼神上面去联想。
父亲向来不是一个封建迷信的人,可拗不过母亲,便为我找来了一些桃木剑,葫芦等等,后来听母亲讲,即便是这样,我当时的病情也没有什么好转,直到我三四岁的那年清明节,具体是三岁还是四岁,时隔这么多年,我已经淡忘了,只记得是刚记事不久,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
那天早上,我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听母亲嚷了一声“来啦!”我便好奇的朝着大门的方向望去。
虽然当时的我还小,但基本的思维还是有一点的,还在我纳闷是谁这么早来拜访的时候,只见父亲气喘吁吁的进了家门,怀里好像还抱着些什么,他与母亲在客厅小声嘀咕了几句,便径直走向了我所在的卧室,我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刚想找父亲撒撒娇,就被父亲怀里的声音所打断。
“汪!汪!”是两只纯黑的小奶狗,小小的就好像是布娃娃,看上去也就两三个月大,一打眼看去很难分辨真假,毛发黑到发亮,一根除黑色外的杂毛也没有,父亲将它们轻轻地放在床上,任由它们跌跌撞撞的朝我跑来,我看到它们的舌头上有小小的黑斑,我问父亲那是什么,父亲告诉我,那是它们的胎记,和我身上的胎记性质一样。
都说儿子随母,女儿随父,或许是因为父亲的影响,我从小就对动物格外感兴趣,当我伸出了小手想要去抚摸它们时,我用余光瞟到了父亲抓住了母亲想要阻止的手,具体我为什么会对这一幕印象极其深刻,我也不太清楚,但确确实实一直记在我的脑海中。
我僵硬的抚摸着其中一只的额头,可以看得出来很生疏,生怕弄疼这个毛茸茸的小家伙,那是我第一次抚摸它,她很享受,懵懂的我们四目相对,那是我们初见时的第一次相视,童真中又带有些许柔情。
两只小狗虽然外貌极其相似,但在性格方面可以说是天差地别,当时被我抚摸的那只,是个女孩子,比较安静沉稳,而另一只则比较调皮好动,是个男孩子,对于性别方面当然是听父亲讲的,毕竟我当时还小,对于这方面也没有了解。
大了一些后听父母说,当时是父亲朋友家里的母狗下了一窝小狗,是纯种的黑熊犬,因为太多养不过来了,就送给了父亲两只,刚好听说黑犬辟邪,父亲就把它们抱回来了,讲真的,其实至今我都不太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特别在意宠物的品种,难道不是纯种或不是名犬就不配拥有一个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