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看着手里通体润白透光的东西,惊呼了一下。
张秋这……是用玉雕成的簪子?
樊茶挠挠头。
樊茶秋秋姐,你别嫌弃。我的储蓄袋都在行李箱里不好拿,随身的口袋里只有用通灵玉雕成的簪子了。
樊茶那些吃的现在也不好拿,等到学校以后借个厨房,我可以给你做很多中国菜。
樊茶真的,你别难过!
樊茶看着张秋越来越红的眼眶,不禁有些慌神,整个人都手足无措,一个劲儿地哄着她。
虽说她无法无天,在与人的相处中却也有个很明显的弱点,那就是她对于美好的事物特别容易心软。
樊茶有时恶劣分子上头了,也会对那些美好的事物产生破坏欲。不过大多数情况,她这个弱点还是管用的。
张秋看着她这慌张的模样,突然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她温柔地摸摸樊茶的头,
张秋好了好了,怎么的我也比你大一岁,怎么会比你还容易哭呢?
张秋我来这里也有一年了,一开始再想家也被磨习惯了。
张秋身为游子,如果不能自我消化思乡之情,是熬不过来的哦。
张秋而且,你不知道的,霍格沃兹很好玩的。
张秋调皮地向她眨眨眼,挥挥手道别后就蹦上了车,身影消失在了人群中。
樊茶向前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她敛下眼睑,周围人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海格嘿,你站在这里干嘛呢?
海格还不上车吗?
樊茶被人拍了下肩膀,回头一看是海格。
海格看到她的脸色有些烦躁,关心地问道,
海格怎么了,是什么样的事惹得我们的东方瓷娃娃不开心了?
樊茶低下头。
她斟酌着开口道。
樊茶我……我想不明白一件事。
海格拍拍她的头。
海格那也暂时别想了,再想可就赶不上火车了。
他拎着樊茶的领子,把她放到火车上。
海格行李我帮你塞到行李车去,你赶紧找个车厢坐着吧!
樊茶摸了摸她的头,愤愤地想:“这里的人怎么都喜欢拍我的头啊!”
樊茶完了完了,我不会长不高了吧?
她赶紧摇摇头,将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脑袋中甩了出去。
樊茶还是赶紧找个车厢坐吧……
她一路走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运气好,没走多远就找到了空车厢,一个人也没有。
樊茶叹了一口气,走了进去,随手就把随身的小包丢在对面座椅上。
本想直接躺下,刚躺下她就想了一下,又站起来把门关上,随手贴了张符。
外面过往的学生边走边抱怨有没有座位了,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车厢。
又贴了张符,外面的声音就被隔绝了。
这下放心了,樊茶长舒一口气,四仰八叉地躺了下来。
樊茶思乡之情么……
她抬手遮住眼睛,露出来的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
车外,景色纷飞,各个车厢里都发出了新生惊讶的叫声。
路人嘿,你听说了吗,救世主也在这辆车上……
哪怕符再管用,也耐不住符主人想听八卦的心,于是一点点声音飘了进来,符也开始一点点破碎,最后消散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