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以和梧故一大早就被李闲筠挨个亲自敲门,十分淡定地“大”喊道:“大事不好了,你徒弟(孙)人留下一张信就走了,说什么先走一步,勿忧。”
两人反应一致都是在屋里吓得惊坐起来,沉着脸回:“嗯。”
守门的偏头取笑被晾在屋外的自家掌门,惹得李闲筠怒目而视,甩甩袖子,走了。
梧故被叫醒后就一直笔挺地坐在床上,过了一盏茶功夫才粗心的穿好衣服,心思一起,又与往常不同的直接将墨色的长发披下来就去吵隔壁的人了。
“咳,时仙君麻烦开下门。”说完梧故自己轻笑了一声。
“……”
这些个人什么毛病?都不让人好好休息。
时以懒得下床慵懒地靠在床头,手轻轻一挥门就开了条缝刚好够梧故进屋。
梧故进屋就不顾主人同意坐在床沿,然后一言不发的欣赏美人看书。
时以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只得放下书,挑眉望着梧故,然后视线又下移望向梧故露出来的锁骨。
他就这么走过来的?门外是不是还有几个闲筠门的弟子?
梧故看着时以从勾人的眼神中间经历了复杂的变化最后连同脸色一并沉了下来,顺着视线一看,马上就知道时以怎么了。
手迅速提着领了遮好,顺便抬手挥了挥,吸引到注意力才指指自己披着头发,意思一目了然:让时以帮他束发。
再出门之时,便是两人以找人的由头向李闲筠和姜夫人告辞的时候。
李闲筠面目僵硬,不过可以看出对两人的“不舍”之情,姜夫人依然端庄大方地抬出一番送客的说辞。
闲筠门是打算边走边玩,反正也不算远,十几日之后大约就会到了。
正逢夏替春时,梧故和时以挑了条小路边观景边走,小路上落了几片早夭的绿叶子,也不知是被顽童抱树晃荡下的,还是风吹的。
梧故和时以的简略的行李都被假木人偶任劳任怨地背着,梧故单独使唤假木人偶的时候,木人偶还可以装装样子。可“亲主人”一来,立马“叛变”了,对时以比对梧故还恭敬。
梧故捉摸出点意昧,停下半急不急地脚步,转过去歪头笑着望向时以:“时掌门,你说,”梧故抬起手指向木人偶“这木人偶,怎么那么不像我这个主人呢?”
时以知道瞒不了,索性说一半实话:“师尊看错了,木人偶我是动过手脚,但不过就是加了道符。”顺便还换了双“眼睛”。
“哦——这样啊……”
时以猛然抬手指向林间,剑慢慢显出,手一挥,一道剑气挥过,刹时留下一道深刻的印子。
从树干后面走出一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声音沙哑:“不愧为归烬,剑冢第一神剑。久仰时掌门大名,小人多谢掌门手下留情。”
“阁下寻人?”
黑衣人走近几步,恭敬地向梧故行礼:“梧故半仙,我家主人有请,片刻便归。”
时以和梧故对视了一眼,梧故轻点了点头给了时以一个放心的眼神,时以才将归烬交予梧故,便也不拦寻个石头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