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云乐回到国二里，琴棋书画的抽选也就只余下一个“棋”字了。
郑子芙一脸得意洋洋地对着程云乐笑着，将方才写的衡联大大落落的展现给程云乐：“云乐，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我在我们那组是第一诶！第一！”
属实好看。
程云乐定睛一瞧，衡联上的字体如花瓣一般，行如流水，仿佛看到了她方才落笔如云烟，游云惊龙的模样。
程云乐“呵嗤”一笑，她自幼不喜练字，自然写不好哪里去，看着郑子芙这样入木三分的字体，心里也着实羡慕的很。
“好看。”程云乐点头赞叹道，眸中不禁流露出几分欣赏之色，“笔劲有力，字如流水般舒畅，自然好看。”
她也知道十分好看。
郑子芙颔首着，想起之前那一袭白衣如翩翩浊世般世家公子的那人，他眉间不禁会有一丝潇洒之色流过，字如其人一袭毛笔字也是极为潇洒不羁。
当时在同一班，夫子还曾夸赞过他若是去科举考，不考个探花榜眼都辜负了他这聪慧过人的头脑。
郑子芙不禁赞叹，只不过现在分了班，见面的次数便也少了。
想着，只看见五六个毓秀婷婷的闺阁少女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甚欢，隐隐约约传来什么“弹得真乃惟妙惟肖！”“此曲只应天上有”等字眼。
不用想，便是知道了几个官家小姐又围在程洁清身边谄媚，说话也就像抹了蜜一般讨人心喜。
“云乐你还别说，你这三皇妹抚琴抚的那也是一个一绝，方才我听见后都不禁入了迷。”郑子芙用肩膀擦了擦程云乐的肩膀，用眼神示意着一脸谦虚却又满面春风的程洁清。
“确实，这点的确不可置否。”程云乐轻轻颔首。
……
交谈了片刻，之间孔嬷嬷换了一身暗黛色的衣裙，看着众人清了清嗓子，众人便立刻回到自己的作为鸦雀无声。
“请抽到‘棋’者，随着本夫子移步枫溪亭。”孔夫子启唇淡淡道，不疑看出她不如方才的平淡来的自然，“本夫子再提醒一句，“成败在此今日，请诸位小姐认真作考。”
“方才好几个没通过随试的，都哭着离开了。”郑子芙轻声细语道，“你可不要马虎！”
程云乐微微一愣，胸有成竹地拍了拍郑子芙的肩膀：“嗯。”
随后，“棋”者的些许闺阁小姐都叹了口气，眼神飘忽不定，似是极为紧张。
……
第一场对弈，便是程云乐与上官太常少卿的嫡长女的对弈。
传闻上官嫡长女精通棋艺，果真名不虚传，可是她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轻敌。
这盘棋杀得好不热闹，双方横马跳卒，车攻炮轰，你来我往，难解难分。
只是上官淑鸢未免下棋而太草率了些，只进攻却不防守，看样子棋局大好之盘，实则上官淑鸢却是得需处处别动，也不曾想竟然关键时刻一步走错。
同上官淑鸢看来，这一步尽管下错却也依旧可以胜的，不曾想程云乐却已杀开一条血路，一石三鸟，连吞上官淑鸢三颗棋子。
上官淑鸢变急转直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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