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无情。
出了这档子事,竟没一个人上前劝解,反之则在一边窃窃私议——
而平日里与宋母关系不错的夫人以及与宋玉燕同为手帕交的少女都也退避三舍,不想参与其中。
双方都不肯退让,此刻,一身穿二品官员锦衣的男子站了出来,眉间似乎有一抹愠怒萦绕其中。
“陈夫人,我代表玉燕以及本夫人向您道歉。”宋大人虽是笑着道歉的,但那笑的未免太过于牵强,诚意不足。
陈母一晒,冷哼一声。
“选个日子,就为两个孩子举办婚礼罢。”宋大人摆出一副谄媚讨好的模样,再看向宋母以及宋玉燕时,满眸皆是凉薄。
“哼,别扫了大家的兴致,私下再说。”陈母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没有给宋大人一个好脸色看。
宋大人有些难堪,心中平添了少许愤怒。
……
再回宴会上,皆是交头接耳的声音,众人吃了一个大瓜,已无兴趣继续看烟花表演。
“诶,你没见长公主一直刁难宋玉燕么?”一个身着露肩雪纺云锦衣的女孩抿了一口茶,“啧啧啧”地感叹。
“可不嘛,一个草包倒是也会刁难别人了,你看她那嚣张跋扈的样。”另一个女孩用手绢捂唇轻笑,又故作玄虚的提高了音调。
郑子芙身边的丫鬟正在斟茶,听到两个女孩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偷偷瞥了一眼自家姑娘。
果真郑子芙可忍不了这口气,峨眉一挑,不满地敲了敲桌子:“有病吧,这么说人家?”
身着露肩雪纺云锦衣的女孩蹙了蹙眉,看向一旁“火气旺盛”的郑子芙:“怎么了?”
“没事,你口脂花了。”郑子芙冷笑了一声,虚拂了拂自己的衣裳,眼睫翻了翻,“真晦气。”
云锦衣的女孩顿时脸红到耳根,迅速拿起茶盏透过漾起的涟漪看着自己水中的模样。
“根本没花!”
另一个女孩挑了挑黛眉,对于郑子芙方才的话挑起了几分兴趣,问道:“你为何这么说?”
“擅自讨论公主,不知因果便擅自给公主下定论。”郑子芙言笑吟吟,抱着胸道,“我嫌你们晦气。”
“可宋姑娘都这个样子了,她还要寒暄几句?”女孩漫不经心地笑道,似乎不以为然。
“你们和宋玉燕的关系不错吧?”
两人没说话。
“既然关系不错,为何宋玉燕出事了你们却在一旁看热闹,而不是去安慰?你们也配议论云乐?”
郑子芙虽是笑着的,但笑不达眼底,透露着些许凉薄之意。
两人还是没有说话。
“知道了么?”郑子芙冷冷地瞥了两眼,只撂下一句话。
……
“祁兄在看什么?”
一句冷不丁的话,将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祁畅唤醒过来,祁畅将思绪拂去,摊了摊手,表示没什么。
“看到了有趣的人,有趣的事。”祁畅为自己斟酌一杯酒,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那人没有听懂。
祁畅莞尔一笑,将最后的目光定格在郑子芙身上,琥珀色的眼睛似乎藏着情绪,让人难懂。
窗外,月上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