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景乐帝抬眸淡淡瞥了一眼沈南意,语气里也略带些复杂难说的情绪。
沈南意余光上下打量着微怒的景乐帝,随后才道:“回陛下,长公主被歹人所劫走,是微臣救了长公主一命。”
许是又想起了什么,沈南意又开口补充道:“威胁公主的人已经被压入天牢,陛下尽管处置。”
景乐帝低眉思索,不语,周围便没有人开口说话,坤宁宫院外微风拂起落叶,才使得这短暂的静寂里有了一点声音。
明月当空,四周布满了暗灰色的浮云,划过了长迹,正是一个月黑风高之夜,焉不知宁静安稳何时并无?
……
洺王府。
“殿下,太子殿下求见。”门口的侍卫前来拱手禀报,半鞠着身子,冷声道。
“哦?”洺王放下手里的茶盏,眼眸深邃如深渊一般,轻轻嗤笑,自顾自的喃喃道,“本王倒要看看你太子能翻起什么大浪。”
“让太子进。”
话音刚落,程羽弦便带着一身杀气走了过来,眉头紧锁,见到洺王便也还是收敛了不少:“皇叔。”
“今日太子登门拜访可是有要事处理?”洺王挑了挑眉,示意程羽弦坐下席位。
程羽弦没动。
“皇叔可安好?”程羽弦的冷声道,不屑的勾了勾唇角,眼里满是嘲讽。
“安好。”洺王点头含笑道——
话音刚落,程羽弦又来一句:“你安好,本太子可是不安好。”
程羽弦虽说看不惯洺王,但洺王是他名义上的皇叔,今日自称“本太子”,是在以太子的身份与王的身份谈话。
“此话怎讲?太子……莫不是误会什么了?”洺王微蹙眉头,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呵。”程羽弦一抬手,将面前的紫檀木木桌翻倒在地,陶瓷茶盏连带着茶盏里的茶水一同洒落在地,茶盏本就是用瓷器制成,洒落在地的一瞬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叫你皇叔,对你还算尊敬,你呢?你错就错在不该动我皇妹!”
洺王此时的脸黑的不能再黑了,声音比窗外的寒雪还要寒冷,眼眸微微眯了眯,冷笑道:“太子说的可是哪位公主殿下?据我所知,太子的皇妹可是一只手都数不过来的。”
“别装傻,皇叔应当知道本太子说的皇妹是谁。”程羽弦冷笑一声,威胁道,“若是本太子将这件事告诉父皇,该当如何?”
“哈哈哈哈……”洺王拍着大腿大笑道,眯起眸子,笑意深藏不见底,唇角微勾,满是讽意看着冷眼相观的程羽弦,“怎么?太子这是……威胁本王啊?”
“你,好自为之。”程羽弦冷冷的看着洺王,起身离去。
程羽弦刚出府,一抹黑色的身影钻进屋内,半跪着拱了拱手,犹犹豫豫道:“主子……长公主……被人救走了。”
洺王瞥了一眼半跪在地的叶鹰,听不出什么喜怒哀乐:“谁救走的?”
“是……是离王……”
“呵!好一出调虎离山计!”手上的茶盏被硬生生捏碎,碎片渗进他宽厚的手心里,一丝丝鲜血直流,染红了他墨蓝色的衣袖,冷笑道“离王,太子,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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