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彻底黑下来,窗外面的雪下的又大起来,簌簌地飘落下来,就像枯败的树叶被碾碎的声音,呼呼作响风声在耳边逐渐清晰。
清冷的房间有些窒息,干净而简约的白床上躺着紧闭双眸的女人,南树迷糊艰难的睁开眼,一扑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她有些恍惚地望着外面的雪。
房门被打开,从门口走进一位查房女护士,“你醒啦,你睡一天了,感觉现在怎么样。”
一天了…
南树猛地惊醒了似的,脸色煞白用手摸了摸自己肚子,已经变得很平复,她有些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我……我孩子呢。”
女护士笑了笑仿佛不知情,“你还年轻嘛以后会有机会的。”
她眼泪哔就下来了。
“没机会了……”
她孩子已胎死腹中了,她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她这辈子在也不可能体会当母亲的感觉了。
她跑到医院下面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开,浑身颤抖坐在车上。
江医并没有送她去医院,她自己撑着痛苦的身子艰难打了电话,医生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冰凉地板上昏迷过去了,羊水破了一地湿。
她死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们会走到这一步,就算他对她几年的感情没了,他也不会这么残忍。
可是她错了,江医做到了无情冷血。
南树整个人失了魂双神眼空洞,她回家的时候鞋面上全是一路带着雪回来的,白色的还没来得及化开的雪。
今年的冬天真的好冷好冷。
她现在只想站在他面前质问他,有没有爱过她,孩子没了他会不会后悔,可是她明明知道答案的。
她倏然的推开门,却听见房里一阵呻 吟娇喘的女人声从房间内传出,极其的暧昧缠绵,还没全愈合的伤口又撒下一把盐。
被这阵声音压的有些呼吸困难,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她家里怎么会有女人声,她脑袋里闪过有不好的念头。
一定不是的!
她推门一看,半明半暗光线下裸露得刺眼的大长腿、高耸的前胸,两人缠绕在一起的沉醉模样,让南树不禁浑身一颤。
被灯光射进来惊动了 那两人惊得双双回头望她。
“滚出去。”江医蹙眉,噪音冷厉。
南树还没恢复神志,如遭雷劈一样双眼泛红颤抖的看他,她用双手紧紧捂住嘴,竭力控制让自己不出声,心里却早已歇斯底里。
就算江医不爱她了,可他从没带过女人回来,南树看着眼前刺眼画面,她知道江医真的不爱她了。
她声音颤抖,出口的声音沙哑苍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瘦弱的身子轻飘飘无力,靠在墙上撑着意识没有倒下,南树感觉胸腔里有一把尖刀刺进她肉,整张小脸苍白的可怕。
那女人眯笑着娇喘,整个身体往江医怀里一靠,“你老婆怎么回来了啊,真讨厌,让她出去好不好。”
那女人根本没把她这个人原配放在眼里,因为她知道江医有多恨这个女人。
江医不耐烦的瞪着她,这女人偏偏这时候跑出来打扰他兴致。
“没听见吗?我女人让你滚。”他低喑的噪子是全是欲念。
南树身体一颤,仿佛脚下被钉子死死定住挪不动,她绝望的眼神突然变得阴沉,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南树走上前不顾一切地冲向那女人,猛地一把拽开她,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你给我滚出去,该滚的是你!你凭什么勾引我男人,给我滚出去!”
女人没料到南树会突然来这一出,被南树双手狠狠的揪着头发,她感觉头皮都被她扯掉。
她大惊失色尖叫着,“啊!你疯了,江医救我!”女人可怜的目光向江医求救。
江医也是意料之中震惊,换作平常她只会忍气吞声偷偷躲起来委屈,她不会这么做怕引起他更多厌恶,这女人今天还真是吃火药了。
江医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大步往前跨几步手用力拉开南树头发,就冲南树扬了巴掌。
“闹够了没有?”